她是故意这么问的。
剧本里写得很清楚,苏杭性格孤僻且带有难以驯服的野性,却在念书时被萧以歌的耐心打动,从而只听萧以歌一个人的话。就连萧以歌出国几年,她始终等着萧以歌回来,而情节里她们在宴会没结束时跑去走廊,也是苏杭迫不及待地诉说思念。
她眼含笑意,挽了自己的一缕发丝缠在指间。
苏杭没抬眼,语调轻轻:“就是我曾经被你救赎,对你有全身心的依赖和占有欲的事情。这些往事是别的同学不知道的,我的任务是要保住这个秘密。”
“好,”萧以歌欣然同意,“不过我们避开大家见面,要用什么借口圆过去?”
苏杭又看了看剧本,思索着说道:“我很缺钱,可以用借钱为借口。”
萧以歌看了眼剧本,答应得干脆:“可以,我也有这个保密任务。”
她在这剧本里是属於最中心的人物,她是最不可能偷自己家东西的人,并且有嫌疑的大家都跟她有关系。
她的任务有两个,主任务是找出盗窃者,次任务是隐藏她跟苏杭的关系。
后面没什么需要沟通的,苏杭合起剧本:“我该回房间了。”
萧以歌也合上剧本,再多的话都还不能说,来到唇齿边只剩一个轻轻的“嗯”。
她动了动脚,熊熊会意地抬起笨重的身体,让苏杭可以站起来。
她们的房间相邻,饶是这样,萧以歌还是把苏杭送出门外。
春夜寒凉,她们的脚步停在灯光与夜色交融的朦胧光亮里。
苏杭轻声重复今天的目的:“生日快乐。”
萧以歌双手环胸靠在门边,弯着眼睛柔着话音:“只有这句啊,还有么?”
她半是戏谑半是贪心,既明知道这个时候不会有再多的收获,可又忍不住期待,哪怕有多一点点也好。
像企图攀上冰山顶峰的探险者,每天只能冒险前进一小段距离,却也贪婪地想要再争取多一点。
苏杭凝视着她,嘴角漾起一缕浅笑:“你今天很美。”
红裙如火,将她本就极艳的美色衬得愈加浓烈,像是盛开到极致的红玫瑰。
萧以歌故作委屈:“只有今天啊?”
苏杭顺势改口:“每天。”
萧以歌被她认真辩解的模样逗开笑颜,隔了好几秒才柔缓道:“晚安。”
苏杭轻声说:“晚安。”
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萧以歌想起上次被她送回家也是如此,便只好先关上门,却靠在门背后回想着她说“每天”时认真的模样。
她们哪里有每天见面,从前一路送人回家都冷着一张脸的人,如今也会哄人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