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凉月光有升温的迹象,萧以歌犹嫌不足,诱引着她:“怎么说?”
苏杭凝视着她,声线清而不冷:“昨天你问我,把手链送给你,是不是也把它的意思送给你。我现在回答你,是。”
萧以歌顺着她的话挑明:“所以,对你来说我是特别的,是么?”
“是,”苏杭的眼神不躲不闪,“这条手链就是为你而生的。”
她前几天接到萧以歌的电话,决定要把手链送给萧以歌的时候,就没有打算要隐瞒这件事。
当初做这条手链时她在想,往后余生还能不能再见到萧以歌,她们的生命路线是不是不会再相交。
如今她们重逢了,萧以歌身边不再那么拥堵,她再也不是只能远远地看着萧以歌,想说的话都可以告诉萧以歌。
萧以歌笑意深深,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鬓角,“上学的时候你太有距离感,让我觉得即使得到过你的特殊对待,也没办法靠近你,没有人喜欢碰钉子。”
那个时候的她,大概连情窦初开都不是。
那寥寥可数的几次接触,放在那样冷淡的模样下,竟生生被抽走了大部分的温暖。
以至於她后来只是下意识寻找那抹疏冷的身影,从不打算上前。
直到各奔东西之后她才发觉,那三年里数不清的注视,早已将这个人的模样刻在心里。
苏杭任那只窍软的手描摹自己的轮廓,不对她隐瞒一分:“我没有找你的理由,而且你身边的人很多,我以为你不会多看我,我也不喜欢吵闹。”
谁说不会多看你。
萧以歌收回手差点要驳回去,可话到嘴边怕吓着她,只得略过这句,目光灼灼地问:“程昱哲也很吵,他要你帮忙的那天,你为什么会来?”
苏杭静静看她,字句清晰:“因为我想见你。”
不是为了帮程昱哲,只是为了见萧以歌。
即便长久的思念还得不到回应,甚至不能确定将来是喜是悲,但这一刻的满足已经足够支撑萧以歌再往下走。
心口刚被苏杭那句“我以为你不会多看我”给堵上,下一秒又被轻易疏通。
萧以歌松软了口吻:“以后叫我的时候,不要那么生疏。”
今天游戏里的大家都亲昵地叫她,只有这个冰疙瘩连名带姓地叫,听得她直想把扇子往那榆木脑袋上敲。
“好,”苏杭点头,再开口时有微弱的别扭:“……以歌。”
萧以歌笑意轻柔道:“游戏结束了,但今天这身衣服是我挑的,穿起来很好看,不用换下来。”
苏杭的眉目难得温顺,轻轻“嗯”了声。
下午大家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丰盛的晚饭过后才陆续离开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