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弯下腰笑嘻嘻地应她:“好的,小乔姐。”
另一边缩在会客区沙发上的程昱哲快步跑过来,哭了几个小时此时已经缓了过来。
“姐姐!”
苏杭隔着好几米就冷言冷语:“别过来。”
乔秘书打给萧以歌的电话还没接通,竖起耳朵的她暗笑,这跟萧总下午那句“站住”异曲同工啊,不愧是萧总喜欢的人。
程昱哲脚步一顿差点摔下来,苦着脸哀怨:“姐姐,你也生气了……”
苏杭无意管他,四周望了望没见萧以歌,眉峰拧成了结,这才看向程昱哲:“该说的在电话里已经跟你说过了,除非她愿意见你,否则不要打扰她。”
她受着程之昂的威胁,如果没有替程昱哲分忧反而斥责他,可想而知一旦被程之昂知道,一定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但她不要萧以歌受程昱哲的困扰,应付程之昂这件事就让她来承担。
寒月般的女人半步不退,浑身散发着不锐利却渗人的幽冷气息,这幅画面被框进乔秘书的手机里发送给萧以歌,还附带了总结:“苏总监好冷我好爱!”
萧以歌靠在窗边,冷白肤色被蜜桃色丝质睡袍衬得愈加如脂似玉,粗细恰好的系带半松不紧地围出她窍软的腰身,末端被她握在手心里,绕着指节一圈一圈地卷。
看见乔秘书的信息,她轻咬着扬起的唇,退出去拨通苏杭的电话。
那人很快就接起来,她不禁笑了声:“你来了?”
“嗯,”苏杭顿了顿,“抱歉,程昱哲给你添麻烦了。”
“道歉是这么道的么?”萧以歌把玩系带的动作停下来,桃花眼闪动着狡黠笑意,柔色从声音里满溢,“来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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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作了一天的临州市随着夜深而沉寂,临近午夜的街道只剩霓虹盛放。
从前上学的时候,下了晚自习回家沾枕头就睡,现在快十二点了却还不见困意。
乔秘书带着苏杭乘总统套房的专属电梯上楼,穿过走廊时对苏杭说:“萧总交代子晨给程先生安排房间了,我等下也会叫厨房给他送点吃的,他自己也带着个蛋糕,你不用担心。”
“谢谢。”苏杭礼貌地点头,即使她并不担心。
程昱哲二十五岁了,普通人在这个年纪哪里还需要旁人事事操心,也就是他例外。
到底是程家未来的掌权人,当之无愧的太子爷,即便心智残缺也要扶起来。
程之昂甚至还要算计上萧以歌,来为程昱哲的将来铺平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