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歌睁着朦胧的美眸,隐约瞧见苏杭长发间泛红的耳朵,忍不住咬唇笑了,“可以,你转过去别看我。”
她放弃了要继续引诱苏杭的想法,今天暂时只到这一步就够了。
这个人太纯情,还丝毫不明白心中情愫,这个时候把欲望勾出来,就像是逼着还没学会走路的孩子去跑步。
她害怕物极必反,这一步太难走了。
苏杭去衣柜替她挑睡裙,趁她换的时候又下楼去打了盆水,给萧以歌带了毛巾以及牙膏牙刷漱口杯上来。
萧以歌只是微醺而已,但从未得到苏杭这样贴心地照顾,她任性地纵容自己沉浸其中。
刷完牙后被苏杭轻柔地用毛巾抆脸和嘴角,又打了盆水上来给她洗手,再仔细地抹干双手,而后才被再次扶着躺下。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拉住正要下楼的苏杭的手腕,眼眸里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杭杭,陪我睡。”
她们像是对换了角色,这次的萧以歌就是上次发烧的苏杭。
感官世界里只感受得到眼前的人,所有的依赖都倾注向眼前的人。
此刻的萧以歌是刻意多於自然,但苏杭仍旧心神都被牵动得软下来。
“我去刷个牙就来,”苏杭弯腰抚摸她的头发,忽然像是回忆起了上次的什么细节,酝酿片刻后微声开口,“以歌,乖……”
这句话生疏又磕绊,可听在萧以歌耳中那么的甜。
她弯眸“嗯”了声,松开了苏杭的手腕。
苏杭起身为她熄了吊灯,又打开床头柜上光线温暖的雪山顶夜灯,再轻着脚步下楼。
萧以歌虽然醉得不厉害,但酒精怎么都给她增了些困意,又是在被窝里被雪松香围裹着,更是让瞌睡虫肆无忌惮。
迷迷糊糊里,她听到苏杭跟常奶奶在门口说话。
常奶奶也困极了,强撑着关心道:“我泡了杯蜂蜜水,解酒的,你们喝点再睡。”
苏杭说:“谢谢奶奶,不过以歌已经睡了。”
常奶奶打着哈欠笑:“那你喂她喝点,不然明天起来要头痛的呀,快去快去。”
苏杭顿了顿,像是在思考可行性,“好,我试试。”
“那奶奶回去睡了,你也记得喝啊……”常奶奶的哈欠不停地打,话音随着脚步远去而减弱。
然后就是苏杭打开房门进来,把杯子放在桌上的动静。
萧以歌有点昏沉,便放任自己阖着双眸,只凭着嗅到的一缕雪松香的方向伸手过去。
触手一片滑腻冰凉,她睫羽颤抖着要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