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憋笑道:“你这是画的小姐嘛?”
“……”季辞更没脸了。
白月璃见远处这两人含笑耳语,以为已经画好了,便舒展舒展早已麻木的四肢,问道:“好了吗?”
季辞忙说:“没有没有,还差一点!”
蒋芸识趣地带上门,不在打扰她们。
季辞眉头拧巴在一块儿,
这,这怎么交代……
想着能修一点是一点,便万般无奈的钓着白月璃,她也知道对方受不住了,但总想着下一笔更好下一笔更好。
“季辞,”白月璃不知道画板后面的某人现在是多么的苦大仇深,恨不得剁了那双废手,她难耐地揉了揉酸麻不已的肩膀,无奈道:“要不我们明天在画吧,我坚持不了了。”
“啊,好的好的。”季辞忙应声。
白月璃本着看一看她这两个多小时的成果如何,本已经经过了季辞那儿,倏地杀了个回马枪,悄悄地出现在她身后。
看着画板上近乎可以为山海经单开一页的肖像,白月璃的目光顿了好半响,忽地无奈地笑了出来,笑声很小,隐隐只可闻见似乎无奈的气息声。
终於,地下倒映的窍长人影还是暴露了她,季辞倏地转过身,眉头顿时拧巴在一块儿,哼哼道:“学姐~”
白月璃实在没忍住,撑着额头换了一边,若不是频频招摇抖动的身子,差点叫人以为她没再笑了。
“学姐!!!”季辞闷出气音,置气般地双手抱着胸。
“好啦好啦,我不笑了。”白月璃拭去眼角憋笑出来的细碎泪珠,扬起手窍长的指尖为季辞指点了几处。
“你看你基础还没打牢固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展示自己了吧,这,这,还有这儿,比例啊还有结构都不对呀,比如这个耳朵,你看着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嗯,”季辞点点头:“问题是我觉得哪哪儿都奇怪,但要说具体哪个地方,我也不清楚。”
“耳朵一般与眼睛的位置齐平,你看你的耳朵在哪儿,画到了鼻子这儿,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错误。单一看当然不觉得有问题,整合在一起,如果你阅览的画足够多其实是能够看出问题的。”
“噢噢。”季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人体结构确实是人物画中最基础的东西,她该注意的地方都注意了,恰恰因为只注意到耳朵平行的关系而疏忽了它与其他五官的协调。
“学姐你知道的可真多。”季辞由衷地感慨道。
白月璃笑了笑,“我对画画也涉足的不多,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受到过熏陶,所以略知一二罢了。”
季辞昂了昂头,
哦?这样嘛。
好像是的,小说中提到过一些,白月璃的妈妈顾宛就是美术专业出身,平时经常带着她采风取景什么的,所以她对这些步骤甚至更甚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