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好的,反正她也快要毕业了,以后也不会再见到她。更何况,这不是她一开始便希冀的吗。

“哦。”季风十分不识趣地点了点头,“可是,我还没有说话呢,你怎么就认定我是来求你帮忙的呢?”

季辞真的不想抬头,

主要是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她也不想花费多余的力气和男主周旋,实在没办法,偏头反问道:“不然呢?我跟你,除了白月璃的事,好像也没有其他交集吧。”

季风僵了僵神,大笑了一声:“你会不会说话啊,小时候你抢我的旺旺碎冰冰你忘了?我不给你,你还非要折一半。”

他抱着手,轻哼一声:“没良心的,把我说的和什么似的。”

季辞一时无语。

还真是,原主小时候确实和他交好过。

他两属於天时地利人和,住的的地方一样,又有点亲戚关系,小时候的季风也不像现在这么阳光受人欢迎,所以玩到一块儿挺正常的。

“那你找我什么事啊?”

“学姐的生日快到了,嗯.......我想给她办个party,前段时间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嘛,学姐肯定受惊了,而且还有一些嘴碎的玩意儿疯言疯语,学姐听了心里能好受吗。”他说着,气急败坏地踹了下前排的凳子,身体力行地让人感知到他的愤怒。

“他妈的,给我碰到那些人我见一个骂一个。”

季辞看着男孩弄出这么大动静,恍惚了下,饶有所思地问他:“你那么相信她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季辞小心翼翼地,拿捏好措辞:“学姐或许不像她表面上所展示的那样温和,在你不知道的方面,她因为樊可欣曾经冒犯过她而记於心底,在关键时候并没伸出援手,任由樊可欣从天台跳了下去。”

季风眯了眯眼,脑速跟不上季辞的语速,好半天才理清她表达的意思,遂变幻脸色,不悦道:“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也怀疑学姐?”

“不是不是,我就是问一下嘛,”季辞忙纠正:“如果学姐真的是这样的人,你会怎么做呢?”

她迫切地等待着季风的回答。

与其说是在提问季风,不如说是她想找一个参考答案,她想知道,如果季风也历经她现在的事情,会怎么解决。

是像她这样一面数着她的恶,一面又念着她的好,辗转反覆在冰与火中。还是装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继续腼着脸和她交好着。但这样终究心里打着一个结,等到以后还产生类似的事情,一个一个累积,最终将绳头打满,成为一个死局。

季风几乎不假思索道:“没有如果。”

季辞:“?”

季风偏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季辞,字字铿锵有力:“我说没有如果,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我自己内心感受到的,莫须有的东西为什么要假设这么多。”

幼升小那一年,进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别扭地站在校门口,死活不肯进去,当时执勤的少先队员快关门了,妈妈死活也劝不动他。哄也哄不听,骂也骂不怕,妈妈不耐烦了,一手掐在他的屁股上痛得他嗷嗷大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惹来不少行人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