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仰躺在床上,室内只点了两盏床头等,是那种喜庆的红色,配上两人精心布置的卧室物件,十分具有情调。

季辞有些累了,靠着她学姐的肩膀,长长的睫羽垂下,又没有完全闭拢,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在教堂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想这么久呀,可以告诉我你当时在想什么吗?”白月璃安静地望着天花板,喃喃问道。

也算是一直以来的心结吧。

季辞苏醒和别人说的话都多过於她,过了半年多才开始和她有说有笑的。

她体谅季辞,一直没表达过,但不代表毫无芥蒂。

“我...”季辞默了一会儿,道:“一方面,也是害怕那个人再次出来伤害你,一方面,又觉得这具身体本来不属於我,我过意不去。学姐你知道吗,在我醒来的时候,心底有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它让我,无法面对你。我控制不住自己有这种想法。”

白月璃:“那后来呢,你又是怎么想通的?”

季辞:“应该对你的执念吧,我也不知道它怎么莫名其妙出来的。就好像,我以前有过什么遗憾。”

“遗憾。”白月璃凝视着天花板,心底或许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共鸣感。

季辞喃喃说道:“学姐,我其实,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说这件事的。我把自己的心里问题带了情绪的施加到与你的相处中,你是不是那时候也不想理我了,对不起啊。”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你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了。”白月璃别过脸,似幽怨似责怪。

其实心底里根本没有在意过。

话说开就好了。

今天,她也就是借着这个气氛问一问,哪怕不提,也不会影响什么。

可季辞却以为她生气了。

“抱歉。”靠在她肩上,心虚极了。

白月璃无奈笑,偏头注视着她,正色道:“季辞,别和我说对不起,也别对我说抱歉,道歉的话永远也不要再提了。”

她一直觉得平常相处偶尔闹矛盾也好,故意开玩笑也好,她们现在的关系根本不需要这几个字来表达多余的心情。真到了需要道歉的时候,什么事也无法挽回了,所以她不喜欢听。

“嗯。”季辞十分附和地点头,酒劲上来,上下眼皮再也顶不住,沉沉地睡过去。

哪怕睡着了,也做着平时最喜欢的动作,爪子抓了她学姐的一缕头发。

白月璃被她的呼吸喷洒得颈间阵阵瘙痒,视线一扫望向窗外,茫茫夜色落入眼底。

再偏头看着不省人事的季辞,无奈又有一丝嗔怪,“你就这么睡着了?”

她别过脸,纵使以往再从容,此刻心跳也难免加速,脸颊好像感染上季辞醉酒后的绯红:“你难道不知道,新婚之夜的alpha要对omega做什么吗?”

普通情侣之间就会经常发生标记,而这样的新婚夜晚,许多alpha会对心爱的omega进行完全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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