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帆哥,衣帽都放在皮箱里了。”李浩将皮箱放在案几上,问道,“要打开来看看还缺了什么吗?”
“不用了。”程千帆说道,“我的东西,你嫂子门儿清,我自己反而拎不清。”
“嫂子说,你这出去公干也没说个时间。”李浩说道,“还担心这隔段时间后,小芝麻认不得你了。”
“小孩子嘛,重在哄,我买些好玩的,还有天津的麻花啊什么好吃的,带回给俩孩子,哄一哄就好。”程千帆笑着说道。
菊部宽夫在一旁安静的喝茶,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不时在宫崎健太郎与李浩之间游动。
“茶叶带了没?”程千帆忽而问道。
“茶叶?”李浩愣了下,他挠挠头,“没啊。”
“帆哥,你也没说啊。”浩子有些着急,“那我再回去一趟。”
“算了,时间来不及了。”程千帆直接拉开办公室的书柜,在书柜的第三层摆放着几罐茶叶。
拿起这个放下,又拿起那个,最后程千帆选了一个柚红色木质罐子的茶叶,“就这个吧,勉勉强强。”
他直接打开皮箱,将茶叶罐子放进去。
“我不在上海期间,巡捕房这边,你和锺国豪以及鲁玖翻商量着拿主意。”程千帆说道,“要多听听老九的意见。”
“是!”
“不要不服气。”程千帆瞪了李浩一眼,“老九是老巡捕了,他比你们有经验。”
“遇事不决,可以去找修翻译。”程千帆又在书柜取了两本书,说道,“修翻译是我的世叔,他会帮我看着巡捕房的。”
“明白。”
“‘家里’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程千帆看着李浩,说道。
“明白,帆哥放心。”李浩点点头,“我一定看好家,照顾好家里。”
“你嫂子是能持家的,别看她是女流之辈,见识是你比不得的。”程千帆说道,“记住了,我不在家,她的话就代表了我。”
“是,帆哥。”李浩赶紧说道,“你不在,嫂子拿主意。”
“盯着点你手下的那帮瘪三。”程千帆最后面容严肃,“都给我安稳点,别惹事。”
“是。”李浩上前接过程千帆手中的皮箱,“帆哥,我来吧。”
程千帆将皮箱交给李浩,他走到办公桌后面,拉开抽屉,取出自己的勃朗宁配枪,检查看,忽而抬起枪口,关闭保险,枪口对准菊部宽夫。
正冷静的观察这一切的菊部宽夫被吓了一大跳。
“哈哈哈。”程千帆哈哈大笑,“付医生,你啊,胆小。”
程千帆笑着,打开保险,将配枪放进公文包,又拿了一个备用弹匣放进去,拎起公文包,“走吧。”
……
“帆哥!”
“帆哥!”
“帆哥!”
‘小程总’要去天津公干,中央巡捕房的巡捕都纷纷出来送行。
在众手下的敬礼中,程千帆来到了院子里。
“程总,这就出发了,这么急?”老黄手中拎着酒瓶子,微醺,赶紧也迎了上来。
“公务在身,身不由己啊。”程千帆说道,一把夺过老黄手中的酒瓶子,看了一眼,“你个老东西,先不说你又在上班期间喝酒了,就说这酒,你少喝点,别我从天津回来,你且喝死了。”
说着,程千帆作势要扔掉酒瓶子。
“可不敢浪费。”老黄嘿嘿笑,将酒瓶子藏在了身后,生怕再被程千帆将酒瓶子抢走。
“喝死你。”程千帆指着老黄的鼻子,笑着骂道。
“能喝死,生平之志愿啊。”老黄笑着说道。
“老东西。”程千帆又骂了句。
他不再理会老黄,冲着众手下抱拳,“好了,诸位弟兄,且留步。”
“帆哥,让俺再送送哩。”有巡捕喊道。
“送个屁,公干而已,又不是且不回了。”程千帆笑骂道,“再者说了,你要是个美人也就罢了,个歪瓜裂枣的,我稀罕你送啊。”
众巡捕哈哈大笑。
中央巡捕房的院子里充满了欢乐快活的气息。
……
回特高课的路上。
菊部宽夫盯着宫崎健太郎看。
程千帆不禁皱眉,“菊部君,你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
“宫崎君,你在皮特的办公室里,和皮特谈了些什么?”菊部宽夫问道。
“有能耐你去问皮特。”程千帆冷哼一声。
“课长令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菊部宽夫皱眉,说道。
“是皮特赶你出去的。”程千帆冷笑一声,“在巡捕房,於公,皮特是我的长官,於私,皮特是我的大股东,他赶你出去,你觉得皮特和我商谈事情的时候,我坚持留你这个医生在那里,他会同意吗?或者说皮特不会怀疑什么吗?”
菊部宽夫眉头紧锁,不说话。
“愚蠢。”程千帆冷笑说道。
“宫崎健太郎,你不要太过分。”菊部宽夫面色不善,说道。
“呵呵。”程千帆呵呵一声,不再理会此人。
在门口凶神恶煞的日特岗哨的敬礼中,小汽车驶入特高课的院子里。
菊部宽夫先下车。
程千帆随后下车,他打开后备箱,将皮箱拎下来,然后再弯腰从座位上拿出自己的公文包,一转身却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菊部宽夫!”宫崎健太郎看向菊部宽夫,恼羞成怒的他一拳打在菊部宽夫的鼻梁上。
挨了一拳的菊部宽夫恶狠狠的冲向了宫崎健太郎,却是被过来迎接两人的荒木播磨一把抱住了:
菊部君,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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