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程千帆阴着脸,点点头,咬牙切齿,“重庆方面三番五次对我下手,既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金克木明白程千帆口中的‘这就对了’是什么意思,刺客说出了一个并非大家所熟悉的军统上海区长官的名字,看似撒谎的可能性极大,实际上反而更可能是真话。
因为若是撒谎,此人反而可以说出一个更为人所熟悉的军统人员的名字,以兹来证明其‘军统身份’,别的不说,军统的一些名字实际上在江湖中还是颇为‘耳熟能详’的:
譬如军统行动高手卢兴戈,军统上海区郑利君,军统刺杀高手詹启敏等等。
军统上海区的这些人,似乎并不以自己的名字暴露出去而担心,反而会高兴於扬名上海滩。
就以此前军统卢兴戈带队突出日本人的包围圈后,路遇一队巡捕,此人竟然嚣张的喊名致谢,实在是张狂至极。
“此人竟敢刺杀与你,实在是可恶至极。”金克木冷哼一声,看着程千帆,“千帆,这个人我带走了,你放心,我一定审出个丁丁卯卯,给你一个交代!”
“金叔。”程千帆脸色一变,面露不快之色,“这人我自己会审……”
“你看看你现在的精神状态。”金克木摇摇头,“你这人啊,下手没个轻重,我担心你一时手重,一不小心弄死了。”
说着,金克木指了指昏死过去的男子,“看看,我要说再晚来一会,并不好这瘪三已经被你怒气之下搞死了。”
他拍了拍程千帆的肩膀,却是引得程千帆闷哼一声。
金克木惊问,“怎么了?”
“没什么,肩膀摔伤了,还没好利索。”程千帆干笑一声,说道。
“人,我带走了啊。”金克木微微颔首,一挥手,早就迫不及待的苏哲就上前松绑、带人。
“帆哥。”李浩等人看向程千帆。
程千帆目光闪烁,表情阴郁,忽而笑了,点点头说道,“金叔关心我,千帆自当承情。”
他看着金克木,说道,“这人已经招供,不过,我一直怀疑此人还有未尽之言。”
金克木看着程千帆,目光平静中带着一丝审视,倒是没有打断他的话,而是安静聆听。
“那就劳烦金叔辛苦了。”程千帆尽量作出一幅笑容,只是这笑容多多少少可见勉强之色,“一天,一天之后,我会向金叔要人。”
“好。”金克木微微颔首,“就一天,金叔向你保证,一天之内定然让此人知无不尽尽无不说。”
程千帆微笑着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
看着金克木将项伟带走了。
程千帆的面色终於冷下来,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怎么没拦住金克木?”程千帆冷着脸质问豪仔。
“帆哥,金总就那么带人直冲冲来了,就这么硬闯进来。”豪仔叫屈说道,“你又一直吩咐我们对金总要尊敬,不能没规矩,我们……”
“好了,好了,我就一句话,你倒是顶嘴厉害。”程千帆郁闷不已,没好气说道。
他按压了太阳穴,连着抽了几口烟,冷哼一声说道,“盯着金总那边,一有情况就来汇报。”
“明白。”豪仔与帆哥对视一眼,了然说道。
“册那娘。”程千帆越想越气,不禁骂了句,“军统这帮人作大死,老子成全他们!”
……
程千帆是真的生气了。
有着丰富的审讯经验的他,自然一眼看出来那项伟乱讲攀咬的可能性极小。
正如他对李浩所说,在这种严刑拷打之下,在犯人如此的精神涣散状态下,依然能够演戏,依然能够做到不吐露真情的人极少,也就只有硬骨头的红党以及少量重庆分子能够做到。
所以,这个项伟是军统上海区行动大队六分队的人的可能性极大。
意既,此次在外滩码头对他的刺杀行动,确实是军统上海区所为。
此便正是程千帆所不理解之处:
陈功书疯了么?
竟然选择他作为履新上海区的第一枪?
最重要的是,不仅仅对他动手了,而且是派出此等单薄力量。
陈功书就没想到刺杀失败后,可能招致他‘小程总’的疯狂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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