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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雪听出不对劲的地方,几乎脱口而出:“小闻老师是在哪个墓里遇见他的?知道得这么清楚?”

“……”

她突然一噎,哑口无言。

见她两难,是雪恍然想起此刻不是追问时候,笑一声打圆场道:“行,我不问。你接着说。”

闻山白低下头,生怕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也小心抬眸望一眼是雪,见对方确实没有威压意思,才指指那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屍体,半试探问道:“……接着的话,就涉及到另外一个房间的事情了……您认不认识,死掉的老家伙?”

是雪顺着她所指看去,平淡说道:“一个越江省的乡镇级干部吧,和张古夏在政校有同窗之谊。也是今天才发觉他不对劲,混到退休官职还这么低,没想到竟然是张的手套……”

闻山白一听,又是全身一震,骤然明白过来,喃喃道:“是啊,人不求权,还可以求财啊……”

张古夏帐面干净,可他更有将不属於自己的财产交予别人的权力。

越江省,暗河,近水楼台,那种体量,得是多大一笔?……只算这前厂长一人所能获得,可比开发成古遗址公园捞得多了……

可是……她不明白,乡镇干部贪这个说得通,混到正部级的张古夏为什么要帮他?也只为了求财吗?至於?

“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是雪见她眉头紧锁,当即追问。

闻山白却咬定牙关,再不开口了。

并且,她已经想到更恐怖的现实,要是以上推论基本成立,那他们现在的处境,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张古夏要什么她不知道,且张古夏在失去人身自由的情况下,怎么布置出眼前的现场她也想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能肯定,这栋别墅里的所有人,无论来自哪方势力,显然都是张古夏的绊脚石。要么是追查他底细的,要么是暴露他人脉的弃子。

他既然有能力得知这里每一个人想要的东西,从而将人聚在这里,自然也有能力在这个大雪封山、通讯失联的情况下一把火烧了别墅……落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想到这层可能,她几乎失神:“不能再说了!得尽快!”转身就凭记忆,朝地下室所在位置跑去。

“等等……”

是雪没能喊住她,只得也跟过去,可明显,她完全不像闻山白那么急。

肃衣同样从小楼道往下赶去了地下室,一时不明就里,边跑边问:“陆芊留下的线索,还有抓住张什么的把柄,都是他抛出给你们的诱饵吗?……其实根本不存在?”

闻山白话音有些颤抖:“不能肯定,可张古夏想除掉所有明面上的党羽和暗地里的威胁,从而保全自己,完全说得通……要是还按兵不动,我们都得死……目前……唯一没有看过的房间……”

就在到达地下室门口的刹那,她未能平复呼吸,做好开门准备,就被身后人的话语惊得回过头去。

赶来的正是是雪,她十分平静地,近乎冷漠地说了两句,使闻山白心底自审问街溜子以来升起的那股凉意,骤然凝结成冰。

“小闻老师,好像还有一点,任家那边为什么派街溜子过来送人?……他们又听命於谁?为什么要帮忙掩盖张古夏的事?难不成……

“你也是任家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