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回头看了一眼:“西北角屋顶……什么意思?……这方势力连坐在这里看监控的人也信不过?”
“似乎是这样。”肃衣撑起下巴:“那……刚刚的推断可能有问题了。”
“怎么说?”
“原本在此的中年人,甚至还有吴缺……他们其实并不属於张古夏的亲信?也是被利用的一伙?”
“不是,没有问题,应该还是他的人……”
闻山白将他的怀疑打断,她想的是,吴缺既然能自由出入暗河,那么与砖瓦厂前厂长、甚至张古夏必然有较深瓜葛。以暗河现在的处境,张不可能随便交给其他人去做。
但有是雪在场,她又不能解释暗河的际遇,那势必会干扰到任家,只能说道:“不可能再有其他方面的人盯着了,否则未免牵扯太广。君子喻於义,小人喻於利,处处提防也很正常。”
“哦?这都提防……”是雪将这个窗口的监控记录单独播放出来,为求效率,直接开了32倍速,“街溜子是任家的,你们和我都是自投罗网,杀手也和张不在一条船上,他还真就孤家寡人了?”
“……一两个亲信总还会有的吧……”闻山白随口一说,却不料视频界面忽然一闪,真的出现了一个从未露面的黑影。
是雪立刻将视频暂停回退,恢复到正常速度。三人更靠近地围上屏幕,面面相觑,都不敢作声,放慢了呼吸。
……监控时间,是从中年人坐到椅子前的一个小时开始的,也就是前一晚的九点。而就目前画面来看,那个影子,很有可能在那之前就藏在黑暗中了。
因为,中年人留在此地的时间段内,他一直没有现身。直到中年人离开后,那个男人才从监控不到的房间角落探头出来,蹑手蹑脚,露出一个背影。
他只在监视界面观察了几分锺,什么多余动作都没做,然后,像察觉到什么动静,匆匆张望一番,迅速躲回监控死角去了。
那个男人全程弯着腰,穿着十分宽松的黑色套头连帽衫,将身形藏得很好,脸部没有一秒暴露在监控下,显然有很强的防范意识。
“谁?”是雪和闻山白再度同时问出一句话,对视后又各自失望,她们都对这个身影没有印象。
闻山白喃喃道:“但是……现在是六点三十,这个影子从六点零五也没再从监控里出现过,而我们是从唯一能直达这间地下室的小楼道过来的,房间的其他位置,应该都在我们视线之中……”
肃衣转过身去,看着这个房间的可能角落:“摄像头在西北屋顶,监控死角的话,就在西南和东北角两处……”
“这个人,很有可能还在这间屋子里?”闻山白尽量冷静地问着,也转过身来。
她在刚刚一瞬,已经想起一群人,正是明陵殡仪馆大火时,试图劫走陆芊遗物,并对阿极造成外伤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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