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理由呢?”
“你们从前跟着张部长吧?过段时间,估计也要从这个国家出境?到时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你们。这个国家的司法系统,要对你们起作用也变难了。可这家伙啊,是陆大小姐的女朋友,就算到了国外……”
“哦?”那人突然有了吃瓜心态,“陆大小姐死了三年,还能未雨绸缪这种闲事?”
李毋机只是淡淡说了个更耸人听闻的话:“谁告诉你们,陆芊死了的。还是说……你们检查过她的屍体?”
闻山白还有意识,听到这里,只是埋着头,苦笑着。
是啊,陆芊做得最绝的就是,她明明真的不在了,却隔得越久,越没人能找到她死去的证据。连当初那份“自杀”卷宗上,都没留下DNA比对的内容。
闻山白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小太小,要想去解读那些尘封的往事,别无他途,不过是,利用自己曾经与陆芊的关系,将所有人都拉到赌桌上来罢了。
只是这次,她算好了在场所有人的后路,偏偏没算自己的。要是计划还在顺利推行,最后的冲突起来,李毋机他们不会杀,身经百战的警官们也都穿了防护。混乱中,大概就只有自己在纯赌命。
明明还不想死啊……
……
只是闻山白不知道,有个叫余弦的家伙,已经浑水摸鱼了过来。
虽然闻山白还不知道河梁的确切名字、功能、位置,但对这个组织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测——没一个省油的灯。
而这位余弦,也是河梁来的人。
河梁人其实不多,所以职业分化也比较明确简单。阿极是史官,李毋机是数学家,严格来说都算文职。而这位,却是实打实的武职——行者。
余弦个子不高,对外声称有一米六,实际情况,搭配上她有些显嫩的面容,说未成年都有人信。
走进废弃大楼前,她看见隐蔽处停着几辆越野车,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想到些什么,脸上就露出奇怪的笑容。
只见她从不知衣服哪个口袋里掏出来两大袋白糖,走到那些车前,一一掀起车盖,扭开油箱盖子,分作几份全倒了进去。
恶作剧后,愉快地拍拍手,继续朝里走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初中生不写周末作业出来瞎玩的。
待进了楼里,她抬头看看,发现这栋楼一层的层高将近四米,却没有做顶部设计,所以那些燃气水电的管道□□露着,纵横交错,遍布全楼。
她玩心本来就重,见到这个就更开心了,借着旧窗台上还没拆掉的窗户钢架,三两步,就溜上屋顶,倒挂着攀爬管道,灵活得超过了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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