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闻山白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己并没有对眼前这位说过这三个字。
“呵,我是说,老李。他这个人,本来就欠欠的,你干嘛给他道歉?仗着自己有钞能力,这种人跑哪儿都只知道装X,不挨一枪不会长记性的,你又没穿防弹衣,干嘛替他拦这一遭?还算你命大,子弹直接从肋骨缝隙穿过去,也侥幸避开了心脏位置。”
闻山白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忘记了什么,木讷地回道:“……蓝姐会难过的……”
“你就没想过,你这样,也会有其他人难过啊?”
闻山白愣了愣,难过?
似乎有点回过神来,才想起来问:“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余弦,余弦函数那个余弦。”
“多谢余姑娘。”原来是这样,闻山白侧过头,暖暖地笑起来,既然这位和李毋机也那么熟的话……又是那个团伙来的吧。她似乎猜了出来,这位如果不是一个滥好人,就一定和某个滥好人有关。
余弦有被她的表情诡异到,“嘶”了一声,奇怪道:“你好像知道我从哪儿来?”
“不知道……只是觉得,阁下似乎受人所托?”
“啧,要不说我就是讨厌你们这些聪明人呢。”她叹了口气,轻快地跳上旁边的病床坐下,双手撑着床沿,腿还像个孩子一样,不安分地晃来晃去,“真没劲,一句能猜出十句是吧?”
“姑娘过於自谦了。”闻山白看了眼墙上的挂历锺,果然还是星期六这天,不过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似又不经意地问了句:“她还好吗?”
余弦撑起头,笑笑:“好着呢。哎,她怎么还是老样子,一到晚上就跑没影,真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地方要去。”
“她出门了?”闻山白下意识抓住床单。
“啊?你不知道?她最近不是住你家吗?”
“……你确定她今晚也出门了?”
“是啊,还打电话问她要不要过来看看,结果她说她在机场了。”
机场?!
闻山白眉头紧蹙,一瞬间开始慌神,这个时候……
“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没……”余弦察觉到闻山白神色不对,也正色过来,“怎么回事?”
闻山白突然觉得胸口又升起一阵恶心,猛咳一阵,却什么都咳不出来,留了一腔血腥气。
这时候,李毋机刚好提了几包在街边摊买的小吃,从外面进来:“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