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餐桌边走去。
那份出现在监控里的所谓“外卖”,被单独留在桌面上。伸手拿来,发现只是几个空纸盒,连派送用的热敏纸信息单子都没有。如果里面曾有留言用的物件,估计已经被带走了。
而其他……似乎所有东西都在原位。
李毋机像个大爷似的,径直坐到沙发上等,他想等师警官的电话打回来,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我记得,这房子是你和陆芊一起买的吧?房贷还多少了?”
闻山白觉得他在挖苦自己穷这件事,没好气道:“原宪无病,干您底事。”转身就进了书房。
余弦似乎听出些李毋机的言外之意,情不自禁笑了出来,无奈地瞥了眼他,摇摇头,也跟着进了书房,继续帮着排查,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眼见着抵到屋顶的书架,上面好几层都满满当当的,考虑到闻山白还有伤在身,她便拉过一边的椅子,站上去道:“手机给我,拍给你看。”
闻山白感激地点点头:“好……”
余弦就那样举着镜头,匀速地一排排扫过去,不一会儿,目光在一处不起眼的位置停了下来。
那不是书,而是两本厚重的硬皮本。似乎是某种收集剪贴用的收纳册,书脊上面贴了年份标记:1912-1920,还有1921-1928。
闻山白顺着她停留的位置看了看,解释道:“闲暇时收集的一些旧报纸,没什么特别的。”
而余弦的目光并没有移开,而是集中看向了什么东西。她发现在这两本本子中间,似乎夹着一页什么……便伸手拿了出来。
“咦?”
一张旧照片?
是那张被塑封着的民国时期的旧照片。
“这个人……和你长得好像啊……”她低头看着闻山白,又看看手里的照片,“不是故意做旧的吧?另外一个人是谁?”
“这个……”
闻山白不知道如何回答,李毋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门外,伸手要过了那张照片。
他看了一眼,先是有些惊讶,转而恍然大悟,意味深长地笑了:“陆芊留给你的?”
“……你知道?”
“难不成就你会猜?”李毋机又开始了他的欠揍表演,“既然说得对,我也算明白另外一件事了。”
闻山白一把夺过照片:“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着别人的感觉很爽是吗?……就算你现在不说,在下冲早也会……”
“没有,这点我倒是现在就有兴趣告诉你。”李毋机冷冷地,几乎没保留任何一份情面地说道,“有时候我在想,当年你还在读本科时,只是个普通得没法再普通的学生,她为什么要主动接近你啊。你这样一事无成、四处惹麻烦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原来不过是,把你当成了照片上这人的影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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