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难猜。如果从任家相关的人事安排入手去看,随师傅只管江湖事,在这方面的业务上,李毋机又是完全的局外人,任星更是近一年里才有所接触。那么,如果不是任传铎老夫人暗中指示的话,那就一定出於任蓝的手笔。
当然,无论是哪个。这种书面说法一定是被人刻意圆起来的谎,而知情人或多或少对河梁有一定的了解,否则,不会刻意将最关键的疑点解释干净。
如果现在就要先确定一位嫌疑人的话,闻山白更倾向於是任蓝。尤其是刚刚,任蓝三番两次提醒自己翻这些文件,一定有什么深意。
只是走出几步,看着那个在弟弟和爱人的包围下,笑得十分开心的人时,她又有些伤怀。原来那笑声背后,一直承载了许多独自前行的沉重。
……
燕京。
一大早,门头沟警局的值班人就被一个兴奋的声音给吵清醒了。
“抓住了抓住了!”
“局长,抓住了!”
那个连制服扣子都扣得串了位的,正是司徒队长。他控制不住自己地重复着这两句,险些在门槛上绊倒,但还是一刻不停地跑到了局长办公室门前。
至於他那局长,这会儿也不比他体面多少。
门一直开着,是雪叼着油条,从文件堆里探出头,随手薅了一下前一晚在办公桌上睡乱的发型,打个哈欠,幽幽道:“又不是大鱼,值得这么高兴?”
司徒队长还没踏进办公室门,就被她的话说得愣在原地:“局长?您知道我抓的是谁?”
“还能是谁?王广路呗,一个老盗墓贼而已,他手上的事比你想得干净,都没被带出国。”是雪嘟嘟囔囔,将桌面随便收拾了一下。
司徒警官又试探地往办公室里走了一步,悄咪咪问道:“呃……局长,您就不想知道我在哪儿抓到的?”
是雪仍然懒得看他,随口推理道:“越江省海安县中,昨天是周末,连高三都放了半天,学校门口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很多,但是那副尊容也不知道打理打理的,估计没几个。”
听到这里,司徒警官笑了笑,突然小步一跃,欢快地跳到办公桌前:“嘿嘿,这次您可失算了。”
是雪这才抬头,听他继续说。
“当然,是在越江省没错,但是他没去见他孙女,而是直接回了老家,越江省的同志说是接到邻居举报才去的。也就奇怪啊,他回家非但不躲着,还把菜地的杂草除了,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像是处理好后事,就等人来抓一样。所以我想着,他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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