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白给你的。”
他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时,阿极已拉上车门,朝后座递过来一个牛皮纸包装袋。
肃衣接过来,打开一看,才知道她刚刚站在便利店微波炉前等什么——闻山白真的找到了那种饼?
大概是为了不让他一个人吃早饭太尴尬,阿极往司机嘴里塞了一片面包后,自己也拿起豆浆喝了起来。
也就是这些朋友间才会关照到的细小举动,让肃衣渐渐放松下来。他些许茫然地咬了一口饼,发现竟和记忆里的差不多少,哪怕是重新热过的。
车重新发动了,司机瞥一眼后视镜,嚼着面包,口齿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肃衣起先并没听懂,但在脑海中重复一遍后,立刻理解了,那是一句法语,说的是:这位先生真帅。
他不知道对方这么说的意思,只好愣着回了一句法语的:“谢谢。”即便这已经快超出他的外语能力范围了。
谁知就因为他的回答,这辆车险些失控,等阿极在方向盘上搭了手,扭转回来时,才看见司机一脸通红。
估计刚刚那句话是对阿极说的,不是对肃衣,而且对方也没料到他能听懂。
看着一脸战战兢兢的司机,还有一脸懵的后座病人,阿极不禁轻叹一声。
这都什么队友。
本来开车的应该是她,可偏偏交代任务的执政者说,她去年在湘北、越江、本部都有违规驾驶记录,而且任务未必都在夜间,所以让另外一位任务执行者开。
可瞧着那位的样子,还不如换她来呢。
……
绿荫渐浓,花草芬芳。
随着一声细微的“咚”,一枚一元硬币被轻轻丢入水中。
而抛下硬币的人,是云台观的一位普通游客。
温起坐在窗边,斜眼看着,情不自禁摇了摇头。且不说对方双手合十,在道门摆着鲜明的佛门礼数,就说那个池子,根本也不是什么许愿池。不过某位师弟今年闲来养了几只龟,已经不知道第几回有人在这儿撒币了。
要不是今天有客来访,他早就出门念叨两句了。
而那位客人呢,坐在他平时练书法的桌案前,一边磨着一块墨,一边继续说着她的。也是温起自己好奇的。
“在物资并不匮乏的年代,当天才是一件很有性价比、也算比较轻松的活法。不用处理琐事,不用捶打性格,只需要把所有精力资源投资在一件事上,做出足够成果,大部分人都会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