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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极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什么,皱眉道:“似乎不是药,而是阳光……可能……”

“!”

余弦忽然明白眼熟在哪里了。她原本是M国人,M国直到现在,还是国际上知名的产毒国,而阿极现在的样子……分明和她记忆里,那些嗜毒者的神态,相当接近。

“不会吧……”余弦不可置信地踮起脚尖,摸着阿极的额头,确认没烧太厉害,“那庸医怎么回事,就没多试几只大白耗子?难不成现在阳光本身对你来说,就已经是……

“毒了?”

阿极看着她的眼睛,回想着刚刚的情状,几乎有些不寒而栗。

……

几天前。

说起那法国人的背景,国安的小间谍跟闻山白解释了几句,诸如河梁的情况很安全,那里只要需要就能人尽皆兵之类的。她没完全放心,可也不方便继续追问下去,只将到嘴边的问题咽了下去。

她不怀疑那些人的能力,她只是知道那些人里,有那么一个,连阳光……

三个小间谍很快就离开了,不多时,当地“地头蛇”的眼线,也把他们刚刚惹出的那场闹剧汇报了上去。

那伙人,现在到底还是不是任家旧部,仍不清楚,贸然上门不是明智选择。闻山白一行三人自然选择留在原地,守株待兔。

彼时彼刻,不远处的丛林深处,一座现代化的小楼之中,一个中年男人,刚听完手下的报告,玩味地咬着一截草根,想着什么。他指了指眼前的显示器,立马有人替他调出街头监控……可惜早已黑屏。

他冷笑了一声,才从那个“摆摊大爷”手里接过手机,查看录像。

起初,他还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几个在他地盘闹事的小年轻,没当回事,只准备找手下给个教训,收点罚款完事。

直到视频继续播放,几分锺后,那个刚刚一直被按在地上打的姑娘,突然朝屏幕中央,用一种很人畜无害的样子笑了笑。

他咬着草根的牙齿才突然不动了。隔着屏幕,与她四目相对,已认出了那张脸。他查过这个人——闻山白,辟雍大学艺术系史论专业博士,前段时间好像还在学校里任教。

他吐掉草根,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说道:“把她带过来,死的也行。”

闻山白那会儿已经趴在街边摊桌上补觉了,温起也是,那三个里只剩任蓝还醒着。不难怪,昨晚只有任蓝睡得还行。

她百无聊赖坐在路边,看着并不怎地的风景,没一会儿,竟听见闻山白说了几句不大分明的梦话。

那几句话要换做第一次听,谁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可是,任蓝却听清楚了。

因为早在去年,她在门头沟山上,等闻山白醒来时,就听到过相似的话。那时候,她问过闻山白做了什么梦,并没有得到正面回答,只记得那家伙自言自语,问那是梦还是回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