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好人呢……”闻山白下意识说道，但她马上意识到这个想法的可笑，也同陆芊一起笑起来。

“好不好人的，我还真想听听你的看法，怎么样？想听听这俩头骨的故事吗？”

“还有故事听？乐意之至。”

於是，趁着浮生半日闲，陆芊拿起另一瓶饮料，做个了“干杯”的动作，就开始了她的讲述：“你先猜猜，这东西是什么时候的？”

“嗯……实在看不出，就猜一个现代人的仿品吧，形制太古怪了。”

“果然难不倒你，不过，仿制确实是仿制，但这其实是明朝的。”

“愿闻其详。”

“温明，的确是一种相对古老的葬具，因为随着时代的进展，越来越少有地位尊崇的人会因死无全屍，被这样安葬。所以，这东西真的挺特别。

“而且这里面的二位呢，身份也很高，已经贵为皇室宗亲了……但偏偏死后，身首异处。”

注意到天色变得黯淡，闻山白按开了墙上的灯，问道：“信息这么清楚？是有相关记载吗？”

听她这么提，陆芊沉思了一下，才接着解释道：“正史肯定没有，你就当是……我在一些传世残本里看到的东西，自己拚凑出来的吧。”

闻山白笑着点点头，撑起脑袋，权当听个说书。

“嗯，这样吧，为了称呼方便，我们就暂时叫这两个人：王和王妃吧。其实这二人生前一直安分守己，从没有大不敬的行为，在民间又素爱兼济天下，口碑也不错。之所以遭遇不测，是因为在海上遇难。”

“竟是航海爱好者？是为海盗所害吗？”

“可能是，但我倾向於不是。”

“怎么讲？”

“因为他们被带回故土安葬，还用上这么精致的东西，说明皇室承认这二人的身份，且没有人对此产生异议。如果遭遇海盗，在争端中被杀，就算有随从的人逃得一命，并把屍首捡回来，海上漂泊归乡，屍首腐烂，早辨不清是谁，凭几个人的一面之词，只能当成一个悬案。”

“不无道理……”

“事情的起点在明朝宣德六年，那一年，王与王妃带着一支约五千人的船队出海，既不为宣传大明正统，也不为宗教朝圣，而仅仅是通过进行远洋贸易的手段，来满足他们自己的见闻。

“这样的船队，除了规模有些大，其他并无特别，毕竟从秦汉时期，就不乏这类出海航行的商队，宋明两朝只会更加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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