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蓝欲再次上前维护,却被闻山白摇头阻止。
“是局长交代的事要紧,无论如何,先替她把眼下情况处理好。这样你才能带着这些人回国去。到时再计较也不冲。”
道理任蓝都明白,但她还是不平道:“这事错不在你,是陆芊做得不地道。”
“我知道,但如果这样能让他们更容易接受是局长的条件的话,我没关系。要保我命的话,你跟他们说,我把他们那几个兄弟埋了,地址只有我知道,或者……按照如今那地方的建设情况,要不被人发现地挖出来,必须得到当地政府的默许,就可以了。”
“你这又是何必?说到底只是是局长和我家的交易。你跟着来就算了,现在又……”
“不,这与你们无关。和之前说的一样,是我没办法看着这些事发生。至少,我不能一次又一次看着重要的人离开,而什么都不做。”
见任蓝还在犹豫,闻山白又补充了一句:“国安的那些家伙也还在附近呢,放心吧。”
“等等……国安?”任蓝这才想起什么,“国安的人也掺和进来,是不是意味着……这边发生的事,上面是暗自站了队的?”
“嗯,再怎么说,也不能放着前财政部部长,带一群外籍雇佣兵,堂而皇之攻打自家邻国吧。为了和平也好,为了肃清也罢,至少这场火是有人想扑灭的。”
……
看着任蓝走进那栋小楼,闻山白才收了与抓她的人对抗的力,回过头,任由他们将自己扔进了一间窄小的屋子。
一进屋,就感到这里面比外面凉好几度。这屋子看上去很老旧,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像有几百年以上的历史。除了两个通风口,再无别的窗户,地面上的夯土也不平整,显得十分阴森。
以闻山白这几年对耳丹相关历史文化的了解,大概猜出这屋子的作用。估计是农奴时代,用於关押、剥皮农奴的牢狱。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就被五六个人围着拳打脚踢。
未免真的折损在此,她立刻蜷起身体护住腹部,尽量不发出大的声音。从她的理解来看,只要被打时,给的反应足够少,施暴者的兴趣就会相对降低。
另一方面,湘北那件事,确实是她这一生中做的最问心有愧的。如果受了这顿打,能稍微让自己安心一点也好。
至於那几个真实死在山里的人……她到底也没法说替陆芊赔偿什么。陆芊做事不干净,而这些“江湖”上的人,做派估计也差不多。
说到底,她依然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幸运的是,任蓝一如既往地靠谱,不到十分锺后,就有人打开了这间屋子的门,把几个围殴闻山白的家伙叫走了。
闻山白听不懂当地语言,只看见那几人走时,脸上依旧忿然。
而她自己,仍然保持着刚刚被打的姿势,疼得没法动弹。骨头不知道断了没有,但内脏应该有破损,不然也不会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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