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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外面的袭击者相比,自己或许看上去危险程度更低一点,所以她才往这里逃吧。

闻山白看着那姑娘瘦小的身体,在门外袭击者的猛砸下,止不住地发抖,而门锁,早已松动,这门被砸开也是冲早的事。

“到我身后来。”

闻山白拆下墙边废弃的水管,握在手中,然后用她最擅长的……或许是最本真的表情,一个温暖的笑,对那个姑娘说:“没事的,到我身后来。”

那姑娘还在犹豫着,门就已经被砸开,吓得她别无选择,只好跑到闻山白身后,猫起身体,手还抓着闻山白的后衣摆。

袭击者有两个人,手里都有砍刀。

看见闻山白,那两人反而更乐,用耳丹语说着一堆听不懂的话。

对於他们袭击这位姑娘的目的,闻山白大概也猜到了,要不然看见除了那姑娘,还有另一个女人在这儿,这两人也没必要如此兴奋。

闻山白先是假装出害怕的样子,故意没拿稳手里的水管,唬得那二人放松警惕,抛下武器。

然后趁他们松懈,迅速抓紧水管,用上十分的力气,就朝其中一人脑门砸去。

身后的姑娘闭上了眼睛,似乎做好了最坏的预想。

可等她再睁开眼时,两个袭击者都已经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闻山白捂着脑门,鲜血止不住地,从她眉梢往下流,染红了小半张脸。

姑娘跑到门边,重新掩上门,透过通风口张望着。

见并没有其它袭击者出现,过来就拉住闻山白的手,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小声说着:“跟我走,去老大的地下室,那里好。”

闻山白觉得有点头晕,暂时想不到别的去处,便点点头,任由她拽着,往那栋小楼走了。她一路留意着身后,手里还紧握着那根水管。

三转两转,走了有十来分锺,才来到那个姑娘说的地下室,等防盗门关上,她才一个趔趄,瘫倒在地上。

姑娘不知从哪里拿来了矿泉水和纱布,给她清洗了伤口,又包扎完毕。然后,仍和她保持着陌生人心照不宣的距离,蹲到另一个墙角去了。

闻山白摸着脑门上的纱布,大概能想象出自己的样子。十几天前,被人群殴时,就沾了一身灰土,这些天又没有洗漱打理,还在那姑娘面前放倒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土兵,再添新伤,大概看上去是有点可怕吧。

闻山白想着自己也有今天,叹了一声。学着那姑娘的可怜样,猫起来,用一种类似乞求的口气,小声问了句:“今天……还有吃的吗?……”

那姑娘愣愣地看着她,又看看自己,不知怎地,反应了好一会儿,突然将脸埋在膝盖上,笑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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