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想?”
听见有人搭话,阿极才转过头来,发现是一同前来避难的一位研究者。
“你指的是?”她问。
“就他说的,”研究者指了指坐在酒桌边的瘦削男人,“你们史官不是见得多了,怎么想这种事?”
“……没有想法。”阿极道。
如果说那些话里面包含了什么时期流行的什么观点,她可以比谁都清楚地说明白来龙去脉,可要问她自己的观点是什么样,她却不知如何开口。
“嘿,原来你和我见过的史官都一个样。”研究者揶揄道。
阿极不解道:“什么样?”
“‘摄像头’!只知道看别人,不知道活自己的。”研究者举起两樽满杯的酒,对她晃了晃。
阿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仍然婉拒了。
……
曲谷城郊外,闻山白在地下室又待了几天。期间,她一直和国安、任家保持着基本联系,大概知道外面有多乱。
除此之外,她还尝试主动和同处一室的那位姑娘,攀谈过几次,甚至鹦鹉学舌了几句简单的耳丹话,才使得两人关系不像最初那么陌生。
直到那姑娘一点都不防备着她后,闻山白才问出了那个奇怪了好几天的问题:“格桑拉,袭击你的人,也是耳丹人吗?”
格桑拉啃着面包,漫不经心道:“……是啊。”
“你们国家内部,是不是有好几派……呃,观点不一样的人?”
“等等哎……姐姐你好像搞错了……”
“嗯?哪里?”
格桑拉指指自己,又指指门外:“我不是耳丹人啊。他们耳丹人是不团结,有的想要王族回来,有的护着总统,还有人觉得那都不是好东西。可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回答让闻山白有点出乎意料:“……那你是哪国人呢?”
格桑拉同样奇怪地看着她:“我?我什么国人也不是啊,就是跟着老大在丛林里过嘛,一定要说的话,我是丛林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