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海棠穿着一身便装,双手插袋,拦在了大门外。她的脸色同样也不好,同样也在等什么解释似的。
是很多年了。
是雪想着,看着海棠,还和从前一样,干练,帅气,仿佛有着耗不完的精力,操不完的心。只是……那样的人,也长皱纹了啊。
“大领导怎么有空下山啊?”是雪低头笑道。
“我不来,等你自首吗?”海棠冷冷道。
是雪轻咳一声,道:“我没犯什么事吧……这些年不给本部传消息,也是咱们老师的意思……毕竟……”
海棠本不想追究这事,见她还有脸提,气得直接转身往回走:“行,我知道了,走了。”
“哎——”
是雪赶忙跟了上去,追问道:“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
“什么?”海棠头也没回。
“就……结婚了吗?有没有孩子?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嘁。”海棠最讨厌明知故问的人,懒得说什么。
是雪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跑了几步,追上去道:“我可是跟上面辞了职,说办完案子,就回老家种地的,河梁现在还有地给我种吗?”
海棠故意遛着她,往丛林深处走,还恶狠狠道:“你去蔬菜基地问问,看人家选不选得上连农学基础都没有的你。”
“哎,大领导这是批准我回家了?”
“……你先去蔬菜基地考试吧,河梁不收吃白饭的。”
……
几天后,任蓝也来到了河梁城外,不出意料地,看见了李毋机。
李毋机是独自一人来的,虽仍然穿着正装,却两手空空,一无所有般站在那里。
任蓝笑着往前走,示意其它人别跟着,该干嘛干嘛去。
“多大点事,不就打个仗吗,至於一直瞒着我?”她问。
李毋机却很怨念,嘀咕道:“……是闻山白带你来这里的?”
“我才是老板,怎么也得算我带她来的吧?”任蓝笑道。
她又走近了几步,来到李毋机面前,伸手去摸对方的脸。看着那深红色的眼瞳,似乎还和初识那会儿一样,干净又神秘。
“姐姐养我吗?”
“……啊?”任蓝愣了愣。
只见李毋机突然一个熊抱过去:“我现在离家出走,身无分文了。但我吃得少,会自己洗漱,晚上不跑酷,不爱掉毛,亲人,可以被摸肚皮……”
任蓝忍着笑,说道:“就要这一点待遇?是担心吃穷我吗?还是说……别人给你这些,你也跟她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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