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之突然放轻声音道:「我偷偷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何泽生也轻轻地应了。
赵安之道:「还有一个半小时,我就要飞走啦,不知道飞到哪里去,可能是过去,可能是未来,我是不是很厉害?」
何泽生失笑,确定她是醉了,而且看她还想喝酒的样子,觉得不能让她再留下去了,还不知道会再喝多少呢。
何泽生也带着赵安之离场了。他不顾赵安之嘴里的「我能走」,将人背了起来,稳稳地走向车库。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背赵安之了,何泽生总有种过分熟稔的驾轻就熟之感。
何泽生没把赵安之送回她新租的小区,那边的治安看着不算太好,赵安之又喝多了,实在不能让人放心地把她一个人放在那里。何泽生把人带回了家,家里她的房间还留着,东西也没怎么动过,被子枕头上铺了防尘盖,拿开就能直接用了。
何泽生把人放在沙发上,鉴於她多次在这张沙发上睡着的经历,沙发上常备一条小毯子,何泽生长臂一捞,便将毯子拿过来盖在了她身上,自个去厨房给她泡蜂蜜水,让她喝完能舒服一些。
给赵安之喂蜂蜜水并不算轻松,刚刚还很乖的人,这下一点都不配合。被何泽生逼着喝完一杯以后,赵安之又哭鼻子了。
何泽生不知道赵安之是喝了酒就爱撒娇哭鼻子的体质,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把赵安之委屈成这样。
何泽生拿了热毛巾来给她抆脸,哄道:「要卸妆对不对?你告诉我要怎么卸,我来帮你卸。」
赵安之推开了他欲抆着她脸的手,生气道:「太甜了。」
何泽生问道:「什么太甜了?」
赵安之皱眉道:「蜂蜜水太甜了。」
说完,她就直起上身,捧住何泽生的脸,业务熟练地强吻了他。
何泽生先是瞪大了眼,很快反应过来在这个醉鬼脑袋里,想的是蜂蜜水太甜了,要报复他让他也尝一尝。
何泽生想要推开这个甜蜜的烦恼。
赵安之舔了舔他的唇,他的身体一僵,这家伙就得寸进尺地把舌头伸进来了。何泽生本来放在她肩上想推开她的手,不知不觉移到了她细细的腰肢上。那腰肢小小的,好像他两只手就能完全把住,薄薄的裙子下就是温热的肢体,握住她的腰,就好像把她整个人控制在手中一样。
这种异样的满足感让他头脑一片空白。
赵安之是个新手,但她进步的很快,几乎让他神魂颠倒。
何泽生用尽最后的毅力,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不能再作乱,粗粗喘着气,努力想要平复下来,心想还好她醉了,不然此刻就要出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个吻让赵安之舔东西舔上瘾了,她埋在他胸前也不安分,像只小狗似的,对何泽生的衬衣又咬又舔的。
何泽生快崩溃了,这个世道好像没有正人君子的活路。
谁知道赵安之又突然停了下来,好像要放他一马似的,说的却是:「何泽生,你是不是喜欢我?」
何泽生想,她是不是清醒了?他鼓起勇气去看她的眼神,发现里面没有厌恶,没有排斥,似乎还有一点鼓励,这样等待着他的答案。
何泽生想,不管是死是活,这一回他要是再不说,或许就要永远失去她了,他头一次坚定回答道:「我爱你。」
赵安之趴在他怀里,坏脾气地抱怨道:「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白?我马上要飞走了。」
何泽生有点失望,原来她还醉着。
赵安之想,如果又重来一次的话,今天晚上的事情就会像没发生过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做什么都可以吧?
她内心深处还隐隐记得自己现在是一个无力负责情感的人,一直死死守着一句「我也爱你」没有说出口。那些激烈的、汹涌的情感,以另一种方式得到了宣泄。
「你能不能让我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