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诃白深知宴倾文的目光代表着什么,她视若无睹,对宴良辰说:“晚饭做好了,奶奶让我上来叫爷爷下去吃饭。”

宴良辰颔首,率先走了下去。待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闻诃白才将即将出来的宴倾文给堵回了书房里。

宴倾文眉头一挑,抱着双臂,看她又准备作什么妖。

“昨晚——”闻诃白觑到宴倾文的脸色并未有任何变化,才放心地继续往下说,“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那是我故意的?”宴倾文反问。

闻诃白眼尾微红,颇为委屈地甩锅:“你下手没个轻重,我痛还不能反咬你一口了?”

宴倾文注视着她,发现不知是她的演技越发精湛,还是她真的感觉到了委屈,自己竟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在她的死亡凝视下,闻诃白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语气也充满了黏稠的暧昧气息:“不过没关系,多做几次熟练了就好了。又或者,你像我昨晚那样,帮我——”

闻诃白刚比了个口型,就被气息不稳的宴倾文抬手捂住。

“你休想。”宴倾文色厉内荏地斥了她一声,又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闻诃白打了个响指,看来昨晚是把宴总伺候好了,宴总才没有恼羞成怒地剥夺她行使伴侣的权利,不过,宴总在床上的作风和她在生活中一样,都那么单调乏味。

考虑到宴总平常一心扑在工作上,闻诃白寻思,还是得靠她主动学习更多的技巧和花样,等她运用到实际当中去,以宴总的聪明好学,肯定很快就能上手的。

……

宴傲天和萧白嬅不在家吃晚饭,宴家的餐桌上便只有宴倾文与闻诃白陪着两位老人。

向来沉闷的宴家餐桌气氛,因闻诃白的加入而变得活跃起来,她一会儿给宴倾文剥虾,一会儿给涂思华撕鸡肉丝,就连宴良辰也得到了一块她夹过来的红烧肉。

宴良辰绷不住了,放下筷子,开口说:“什么时候有空,让你爸妈来一趟,咱们两家商量一下你们的婚礼。”

闻诃白和宴倾文都愣了下,大抵是她们谁都没料到宴良辰会松口松得这么快。

不过,宴倾文并不想花费时间在这种形式上,说:“爷爷,我有时间会跟阿白一起去闻家拜访的,至於婚礼的事,让我们自己商量吧!”

宴良辰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似一头年迈但依旧精神矍铄的猛虎,正在震慑初生的牛犊。

宴倾文面不改色。

良久,宴良辰才收回锐利的目光,说:“随便你们。”

吃完晚饭,宴倾文和闻诃白便先回别墅那儿了。

晚上十一点多,宴倾文洗完澡准备休息,闻诃白却敲开了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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