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她等到了宴倾文将婚纱穿在身上的这一刻。

她等不到拍婚纱照的那一天了!

她匆匆地跑回来,就是想告诉宴倾文,她想她了。

“……”那种陌生的、不一样的情绪再度充斥宴倾文的心房,她很想用理智压下这种感觉,但它就是这般蛮横不讲理,肆意地搅乱她的思绪,让她变得不再像她。

这些日子,她审视了自己与闻诃白的关系,认为自己之所以会对闻诃白产生不一样的感情,是受情-欲的控制。

因此,她告诫自己,她跟闻诃白之间,只是有着合法的婚姻关系的床伴而已,倘若她陷进那些旖旎迷离的爱恋当中,那天发生的事将还会继续上演。并且,处在那样的关系中,她们会理所当然地对对方寄予太多的期待,一旦对方没能达到那种期待,就会感到失望。

与其继续这么不清不楚地纠缠,还不如趁早将话说明白。

宴倾文说:“闻诃白,我不知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倘若时光倒流,回到那一天,我依旧会那么做。”

奇怪的是,即便她已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可心底的沉闷却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苦涩了。

拥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闻诃白的眼眶已经蓄了泪,她吻上宴倾文的脖颈,不复昔日的水到渠成,而是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宴倾文抓着她的手臂,嘴唇也仿佛褪了色。

“我知道,我知道的。”闻诃白吻着她,唇边泄出稀碎的呢喃软语。

理智上,宴倾文是想要拒绝闻诃白继续下去的,但她太熟悉闻诃白了,她的身体也很熟悉闻诃白带来的感觉,只是一个吻,便能勾起她身体深处的欲望。

她转过身,将闻诃白抵在衣柜门上。

还沉浸在试探没有被拒绝的窃喜中的闻诃白,脑中出现了一瞬的空白,直到她身体失衡跌坐在换衣凳上,宴倾文压着她的腿坐下,像个女王一般居高临下。

她仰着头,双手抱着宴倾文的脸,在那唇落下时,指缝抆着发丝,将它们捋至脑后,避免在她们亲吻的时候垂落,搅了她们的好事。

换气的间隙,闻诃白提醒:“老婆,婚纱,别弄脏了。”

宴倾文的理智回笼,她从闻诃白的身上起来,转身去拿家居服。

闻诃白迅速解下婚纱,从她的身后将她压在衣柜里。

逼仄的空间让宴倾文的视野一下子狭窄幽暗起来,衣柜里的香薰灌入鼻中,让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更加昏昏沉沉,身体也比在床上时更加敏感,旁边衣服的布料摩挲都能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洗澡。”宴倾文用仅有的理智阻拦着那双手。

“我洗过手了,而且老婆,我刚才戴了这个。”闻诃白扬了扬手指。

借着衣帽间的射灯,宴倾文看清楚了那是什么,她不理解:“你什么时候……”戴上的?

“刚才拿乳贴的时候。”闻诃白欺身压来。

宴倾文竟不知道她那个抽屉里竟然还藏着“手机配件”?!

……

狭窄的空间里,香薰萦绕,喷薄而出的热气将香气搅动,空气中多了一丝绮靡的气息。

“闻诃白,够了,兰姨要过来喊我们吃饭了。”宴倾文靠着柜壁,身后是被她压着的衣服,身下更是原本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家居服,此时已经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