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因为闻诃白在这段感情和相处上从不强求什么,不管她心里是什么想法,她都将感情克制在了一个不会令双方都失控的点上。

有时候,宴倾文看到她眼底暗涌的情绪,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可最终还是不想越过那条线,止住了这样的念头。

“阿文,我爱你。”

闻诃白朦胧的身影在梦中浮现,她诉说着心中的爱意,声音轻得仿佛夏日的微风,心意却如烈日般炽热强烈。

宴倾文掀开眼帘。

窗外微亮,一缕晨光从窗帘缝隙中挤了进来,落在被褥上,勾画着蜿蜒起伏的光影分界线。

梦中闻诃白的告白清晰得仿佛是从耳朵里听到的,然而宴倾文转头看她,她许是昨晚累着了,睡得很沉,并没有醒来的征兆。

闻诃白爱她吗?宴倾文不确定,因为对方从未将喜欢、爱之类的话宣之於口。所以她嗤笑了声,笑自己过於贪心,连在梦中都臆想着这种事。

她的轻嗤将本来就处於将醒未醒的浅眠阶段的闻诃白惊醒了,闻诃白侧过身,伸出一条胳膊将她拢入怀,嗓音低沉:“早啊,阿文。”

“嗯。”宴倾文应了声,看了眼锺表,已经到她平常吃早餐的时间了。

宴倾文起床,闻诃白则改侧卧为趴着,感受着床上残留的余温,仿佛这样就能假装宴倾文还在睡觉。

然而被窝的温度会降下去,闻诃白从枕头上抬起头,环顾四周,宴倾文已经洗漱完下楼去了。她一声叹息,认命地从床上下来。

生日过完,说明距离她进组的日子不远了,她不舍时光,还想跟宴倾文多待一阵子。

闻诃白又跟着宴倾文去上班了,宴氏集团的员工已经习以为常到麻木了。

“我有个高层早会,你自己玩。”宴倾文交代完闻诃白,就直接到会议室去了。

闻诃白就到秘书办溜达,然而每个人都忙得很,大秘给她准备了一些零食,让她回宴总的办公室慢慢吃,算是打发了她。

忽然,内线进了个电话,大秘接听后有些惊诧:“有人给宴总送花?”

她看着闻诃白,以为是后者送的。

闻诃白挑了挑眉,笑说:“送上来,让我瞧瞧是谁送的。”

大秘转述了闻诃白的话,那花没一会儿就被送了上来,一大捧,有99朵。

“谁送的?”闻诃白问。

“不知道,外卖员送来的。”前台回复。

“行了,这花,我代收了。”闻诃白说着,拿着这捧花进了办公室,然后将这99朵玫瑰都抽了出来。

宴倾文回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地上摆着三排玫瑰,每排33朵,整整齐齐,颇有些诡异。

她递给闻诃白一个眼神:“你在搞什么鬼?”

闻诃白笑说:“老婆,你魅力不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