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后,她也歇够了,起身走向饭厅,能看到闻诃白在哪儿煮粥,还有蒸包子。

“老婆,你没去歇息吗?”闻诃白讶异地问。

宴倾文摇摇头:“我没事,不用休息。”

闻诃白觉得宴倾文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哪儿怪,只能拉开餐桌旁的椅子,让她坐下:“那你坐着等会儿,粥很快就好了。”

“你会做饭?”宴倾文问。

闻诃白一顿,宴倾文抬头看她,她回过神,笑着说:“老婆,你看不起人呢?做饭那不是有手就会吗?”

宴倾文眉眼弯了,唇角噙着笑:“你说得对。”

闻诃白摸了她的脸一把:“看你这一倒,脸色都差了许多,等会儿多喝点粥,然后吃药去睡觉。”

“嗯。”宴倾文回她,她回到灶台忙的时候,宴倾文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

粥好了,闻诃白关掉燃气灶的旋钮,拿出碗给宴倾文杓了碗,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滚烫的粥见到了她的手,她吃痛地松开手,半碗粥就这么落到了地上,破碎的瓷片和滚烫的粥水飞溅。

宴倾文霍然起身,绕过洗手台,一把抓住闻诃白的手,关切之情溢於言表:“你烫着了?快用冷水过一下。”

“我没事。”闻诃白说,“刚才手太湿了,没拿稳碗,手滑。你先坐着,我去打扫一下。”

她直接越过宴倾文,走到杂物间去,在拿到扫帚的那一刻,她的眼眶突然红了。

回到厨房的时候,宴倾文正蹲在厨房里捡碎片,闻诃白忙道:“小心割伤手!”

宴倾文看了眼自己的手,笑了笑,将碎片放进垃圾桶里。

因这个小意外,两人再次坐上桌吃早饭时,粥已经没有刚煮好时那么沸腾了,不过还是有些热,尽管两人都小口地吃着,又细吞慢咽,最终还是吃得她们满头大汗。

这期间,她们谁都没有开口,而闻诃白每次抬眸都能对上宴倾文的视线,就好像……宴倾文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一样。

“抆抆汗。”宴倾文抽了张纸巾给闻诃白。

闻诃白还没接过来,宴倾文便起身,亲自替她抆去了鼻尖冒出的薄汗。

闻诃白身子一僵,然后不自然地笑了笑:“你今天怎么特别粘我?”

宴倾文也跟着笑了,不过她的笑并不是那种肆意张扬的笑,而是不露齿的暖笑,眼神则温柔得像一汪温泉,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人熨帖地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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