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诃白回忆了下,将宴倾文当众向她表白,然后她们现场去领证的事说了。
宴倾文掩笑说:“难怪你看出我与她不是一个人,她确实很不同。”
她虽然也是“宴倾文”,但她们终究是不同的。
“对不起。”闻诃白神情苦涩。
宴倾文摇了摇头,许是药效发作,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闻诃白一直守着她,不敢错开眼,只担心她又跟昨晚在医院睡着了一样,然后一睁眼就将她的阿文给弄丢了。
其实闻诃白撒谎了,她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就认识“宴倾文”了。
她的生日在宴倾文生日几个月后,那时候她早就跟宴倾文处於即将绝交的状态了。还在气头上的她为了恶心宴倾文,故意办了个生日趴,将同学、圈内的好友都邀请了,唯独没有邀请宴倾文。
那晚她喝了很多酒,喝得天旋地转,吐得天昏地暗,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了窗外正在燃放着绚烂的烟花。
昏暗的卧室也因为烟花散发的光而亮堂了不少。
她发现自己不在闻家,而是在宴氏庄园。她到过宴家的庄园很多次,对这里的布局自然是了解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在家庆祝生日,怎么会在宴氏庄园醒来。
这时,身后的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穿着婚纱礼服的宴倾文走了进来。
闻诃白惊讶地发现,即便宴倾文身上的衣服雍容华贵,但状态看起来却比生日宴时要憔悴得多,面容也成熟了许多,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丝十八岁少女的青春稚嫩,但她的眼眸却饱含温情。
“我已经安排了人,趁着蒋云韩在陪领导看烟花,你从后门离开,司机会将你送到机场。证件、护照还有卡都在车上了。”宴倾文握住她的手,将仍处於迷糊状态的她带出了这座如城堡般豪华的建筑。
宴倾文拉着闻诃白在花园中奔跑,夜色笼罩着宴氏庄园,每逢烟花绽放,庄严华丽的建筑就投下一片阴影,光芒消失的瞬间,她们好似又被黑暗给吞没。
宴倾文的手心冒出了汗,闻诃白迷迷瞪瞪的,目光倒是紧紧地追随着她。
跑到偏僻的后门时,宴倾文停下了脚步,将闻诃白推了出去。
闻诃白在旁人的牵制下正要上车,心突然一紧,回头想要去拉宴倾文。
后者却扭头看着夜空中夺目的烟花,说:“阿白,这场烟花是我能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你要保重。”
铁门被关上,又上了锁,宴倾文的身影被囚禁在了这座如同监狱的牢笼里。
闻诃白怔然地看着,她想动弹,然而身体像是受到了禁锢,即便她的灵魂在挣扎,肉体却一动不动,直到随车远去。
车速很快,但开出去了很远,她还是能看到那儿的烟花,迷迷糊糊中,她隐约明白了宴倾文所说的“礼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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