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文注视着她,辨不清她话语的真假。

闻诃白看到她手中的酒品,说:“怎么是葡萄酒?”

“今晚两家亲友都在,不宜喝烈酒。”

宴倾文倒了杯葡萄酒,将酒瓶搁在围栏上,也迎着夜风,看那缤纷的夜空。

“婚礼的事,我会想办法再拖一拖。”闻诃白忽然说。

宴倾文的目光一凝,半晌,才“嗯”了声:“随你。”

闻诃白见她反应这么淡,就知道她果然不想办婚礼,颓然地耷拉着脑袋,喝着闷酒。

持续二十来分锺的烟火放完,宴倾文已经喝了小半瓶葡萄酒,尽管它的酒精浓度只有15%,但她却越喝越上头,忍不住问:“你不想办婚礼?”

闻诃白还以为听岔了,惊愕地扭头看宴倾文,颇有些冤枉:“不是你不想办婚礼吗?”

她还记得俩人领完证出来的时候,陈稚恩问她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宴倾文都是一副避而不谈的态度,分明就是无意办婚礼的。

宴倾文火气上来,勾唇冷笑:“我没说过。”

闻诃白没想到宴倾文会耍赖,她翻出旧帐来助宴倾文回忆一下:“我们领证后第一次回宴家,爷爷提到了婚礼,是你先找借口推搪的。”

“我说的是让我们自己商量。”

“可我们也没商量过呀!”

“你也知道是我、们?”

闻诃白:“……”

行吧,她们都有错。

刚想拌几下嘴,突然,她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诧异地看向宴倾文:“你……愿意办婚礼?”

对於宴倾文来说,“愿意”一词有些羞於说出口,她抿了口酒,用酒压着那愈发急促的心跳:“办了也没损失。”

“当然有损失,要花钱,还得花时间,婚前要进行各种婚礼筹备……如果只是为了走个过场,我觉得没必要办。”

宴倾文心窝的温度骤降,她淡淡地说:“那就别浪费钱和时间了。”

说完,转身欲走,闻诃白放下酒杯,先是抓住她的手腕,避免她走远了难触碰,随后从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将她圈禁在自己的怀中。

“我没说不愿意办,你别恼。”闻诃白说。

“我不恼,你不必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