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欢透过玻璃折射的淡影,看了眼自己的装扮,脑海中不由得闪过庄袂身穿旗袍时的身影,虽然只有寥寥数面,但庄袂对旗袍的驾驭却刻进了她的心底。她从前一直不太喜欢旗袍,直到看到了庄袂,她才发现旗袍的魅力。

前不久,在定制礼服的时候,她心血来潮,就让人为她量身定做了这身旗袍。

穿上旗袍后,她还要在心底跟庄袂对比一番,横看竖看都觉得自己能艳压庄袂后,才斗志昂扬地出了门。

周秋索跟庄袂不认识,庄袂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但并不妨碍她将照片凑成九宫格给发到网上,文案都蕴藏着与人争艳的傲气。

有人解读她是在跟闻诃白争相斗艳,也有人说已经辟谣了她们不和的传言,所以她内涵的应该是新晋小花XX。

花园一隅,庄袂看着软件上刷新的动态,嗤笑了声。拒绝向她发出跳舞邀请的男人后,她起身走向王祁欢,后者看到她就像见到了鬼一样,惊问:“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宴倾文也好奇,但她跟庄袂认识的事是秘密,唯一一次私下见面是在琼岛海上的那次,所以在公众的面前,她们是不认识的,她也没理由发出这样的疑问。

“恰巧来K市办点事,然后受到朋友的邀请,过来谈点生意。”庄袂说完,目光十分随意地扫了眼王祁欢的衣着,后者心中莫名紧张,不仅直起了腰板,还收回了叉立的腿,站姿比那选美小姐还要优美。

庄袂怕自己笑得太明显了,抬手轻轻握拳掩嘴,然后向王祁欢发出了跳舞邀请:“王小姐,有兴致陪我跳一支舞吗?”

王祁欢想跟庄袂battle,庄袂的邀请正中下怀,她欣然应允,矜骄地将手搭上去:“看在你人生地不熟没有舞伴的可怜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跳一支舞吧!”

庄袂心说:“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被惹毛了就落泪。”

宴倾文和闻诃白也去跳了一支舞。

周围不乏一些思想仍旧停留在“同性恋都是病”阶段的人,先是看到两位旗袍美人共舞,然后又看到了已婚的妻妻,再看周围有不少或出於名声考虑,或打从心底不好意思跟陌生异性跳舞的女子,纷纷效仿她们,都跑去跟女孩子一起跳舞,从而冷落了周围的众多男性,他们心中不满,甚至埋怨起了办舞会的周秋索:“为什么没有规定只能带一个异性舞伴参加舞会呢?”

周秋索听了后不大高兴:“这是舞会,只要会跳舞,跳得开心就行,不是配种大会,非得男女搭配。自己邀请不到人,就好好反省是不是自身不够优秀,而不是怪别人抢走了异性舞伴。”

旁人看到这人被周秋索挤兑,心中发笑,谁都知道周秋索本来就是男女不忌的双性恋,在他面前挤兑他那个跟女人结婚的外甥女,这不是找骂吗?

不像他们,虽然同样不支持两个女人在一起,但他们可不会表现出来。

跳完一支舞后,宴倾文便被旁人拉了去,自然不是跳舞,而是拉投资或就萧白嬅给蒋家投资的事来探一探她的口风。

闻诃白的身边也围了许多人,基本都是圈内的人,认识的就闲聊两句,不认识的就递名片。

周秋索笑呵呵地带着一位导演走过来,说:“小白白舅舅我投了部戏,你帮舅舅压一压阵呗!”

闻诃白认识那导演,刚得了一个含金量一般的新锐导演奖。她觑了自家小舅一眼,怀疑这是不是他新交的小男友。

“什么时候?”闻诃白问。

“下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