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傲天说:“嗯,闻家都处理好了。”

宴倾文在婚礼过后昏迷进了医院的事,闻家愣是将消息捂死了,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去,宾客对此也一无所知。对於新人没能出来敬酒,闻诃古解释是因为婚礼的流程是仿明制的,明制婚礼里,新娘可不会出来给宾客敬酒。

而酬宾的事则交给了两家的长辈,宴傲天跟萧白嬅敬完酒就赶了过来。

“爸妈,虽然我们跟闻家是亲家,但也不能什么麻烦事都交给闻家处理。”宴倾文委婉地说。

宴傲天自有上位者的傲气,他说:“不用你说,闻家处理不了的,我都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

“你刚醒来,还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就先不吵你了。”萧白嬅说完,挽着宴傲天的手臂离开。

打发掉宴家人后,又拒绝了许多人的探望,宴倾文的世界终於清静了。

她扭头看一言不发,默默地削着苹果皮的闻诃白,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闻诃白说:“做一下雾化,直到肺没问题才能出院。”

宴倾文的身体似乎颇为配合地咳了几下。

宴倾文:“……”

她怀疑这身体不是她的了,又或者被闻诃白操纵了。

闻诃白忙不迭地放下苹果给她杯里续上温水,等她喝完,又将切成瓣的苹果送到她的嘴边。

宴倾文摇摇头,说:“你吃。”

闻诃白无奈地说:“你早餐只吃了个鸡蛋,午餐又滴水未进,现在都快到晚饭时间了,再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你呢,你吃过东西了吗?”宴倾文反问。

“吃过了。”闻诃白目光游移,显然在撒谎。

宴倾文抿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是知道宴倾文的脾气的,只好哄孩子一般说:“那我吃一块你吃一块,你不吃我也不吃。”

若是平常,宴倾文肯定不搭理她,可是这次,宴倾文却答应了。

闻诃白有些诧异,眸光微沉,暗想眼前的宴总还是宴总吗?

宴倾文咬了口苹果,细嚼慢咽,视线却一直在闻诃白的身上,关注着她。

半晌,宴倾文咽下苹果,说:“晚上我想喝粥,你煮的。”

闻诃白答应得很干脆:“行,我让人买材料来,你想喝白粥,还是别的粥?”

“都可以。”

“那就猪杂粥吧,你要润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