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诃白从未设想过,常年生长在寒冷地区的冰花,会在融化之后,绽放出如此绚烂的色彩。

从前她就喜欢这朵“冰花”,即便它散发着严寒的气息,即便触碰它的人都会被冻伤,即便它终年不化,即便她一次次地吻它会冻得鲜血淋漓,可她依旧甘之如饴。

她不敢奢望这朵花会盛放,倒不如说,她害怕这花融化之后会消失。

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希望它消失。

所幸……

“说起生日,好像王祁欢的生日到了,她邀请我们去参加她的生日会。”宴倾文说。

闻诃白从床上做起来,一脸震惊:“她怎么是向你发出邀请?”

宴倾文睁开眼,不答反问:“她以前有邀请过你去给她庆生吗?”

“没有,以前我俩见了面都不会给对方一个眼神,她才不会邀请我呢!”

宴倾文轻笑了声,起床往浴室去,边走便说:“你们最近的关系改善了不少。”

闻诃白疑惑地看着她:“我怎么觉得老婆的话中有话?”

宴倾文回头,掐了她的脸蛋一把:“你是真不清楚还是装小白?”

“我本来就是闻诃白,不用装。”

“你以前帮王祁欢澄清过谣言,她因此一直对你心怀感激。”

闻诃白不太相信:“她感激我?我还真看不出来。”

宴倾文话锋一转:“嗯哼?就像你第一次说喜欢我,我也看不出来你喜欢我。”

闻诃白一噎,话题就此僵住。

半晌,闻诃白率先打破僵局,她清了清嗓子,悻悻地说:“确实,王老师的性子冷傲,又不坦率,心里感激我却未必会到处声张宣扬……不管怎么说,我俩现在在公众面前也算是冰释前嫌了。”

宴倾文点点头:“至於邀请你去她的生日宴这种事,就算她有心,你也未必肯赏脸,所以她才一直没能付诸行动。”

闻诃白又迷惑了:“那为什么现在会绕过我,邀请你呀?”

“自然是为了避嫌。”宴倾文心里想,王祁欢的心思挺好猜的。

既然闻诃白不明白,她也没必要去点拨对方,说:“因为我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闻诃白:“……”

“老婆,你好狡猾,这个家怎么就是你做主了?”

宴倾文反问她:“如果王祁欢邀请你带我去她的生日宴,你有把握说服我跟你一起去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