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温流光调整呼吸,小碎步跑着,刘海全被汗打湿了。

顶楼一层只有一间套房,所以温流光目标明确,电梯门一开,她“唰”地一下冲出去,经理连忙也跟着跑。

经理抖着手掏出万能房卡刷开房门,刚刚开了一条小缝,温流光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一马当先,直直冲了进去。

宽大的卧房内,一张洁白的大床上,躺着一位尤物。

柔顺的墨色发丝铺散在真丝床单上,肌肤光滑白皙胜过牛奶,她闭着眼,轮廓娇柔,眉眼美得渺远,却让人感受到了独特的破碎感。

仿佛看见了亡国的公主。

不适宜的是床边那穿着浴袍撅着屁股,低头正想一亲香泽的渣姐——温逐光。

温流光只觉一股无名火升腾而起,一路摧枯拉朽,烧得她失去理智。

不假思索,她以右脚为支点,左脚大力抽射,划出完美的弧度,正好踢在双生姐姐圆润挺翘的臀部上。

温流光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孩子,在加拿大,她不仅学习成绩优异,还是校足球队的首发,专踢前锋。

这一脚抽射,力度极大,完美符合稳准狠快猛的标准,让温逐光直接飞了出去,哐当一下,额头撞在桌脚。

她晕晕乎乎躺在地上,屁股跟被带刺的藤条抽过一样疼,看见来者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老二……”

然后晕了过去。

温流光看着安然无恙的柳知霜,松了口气。

柳知霜虽然昏迷了,但身上衣服还是完整的,说明渣姐还没来得及下手。

温流光走到床边,小心翼翼抱起柳知霜,想把她抱离这间套房。

柳知霜极瘦,露出的手臂瘦骨嶙峋,腰身盈盈,不堪一握,温流光抱着她,像抱着一朵云一样轻盈。

刚走到套房的客厅,柳知霜就醒了。

她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抬眸望去,那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谁见了都觉得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但她知道,这人比地狱的魔鬼更加可恶,细长眼里的懵懂迷蒙瞬间转为清醒警惕。

温流光还没说话,柳知霜已经从她怀里挣扎下来,柔弱瘦削的身子颤颤巍巍扶着吧台,胸口剧烈起伏,却冷笑着盯着她,语气狠戾:“温逐光,你该死!”

“我不是……”温流光怕她摔了,想要过去搀扶她。

“哐当!”

柳知霜反手抓起一瓶红酒,一把砸向吧台,脆弱的玻璃瓶身顿时四分五裂。

她手持锋利的半截瓶身,直直扎向温流光的心脏。

温流光大惊失色,头脑一片空白,只来得及微微侧身。

霎时,钻心的疼从左肩一路蔓延全身。

她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那半截酒瓶就那么离开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