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挑食,只爱喝甜味的牛奶,别的一概不碰。愁得老两口天天琢磨,怎么在饭菜里面加甜牛奶,吃起来还不奇怪。
她偷喝大宝的牛奶,害得脑子不好使的大宝光吃面包没牛奶,差点被噎死。
用儿童银行玩具钞票骗大宝和她交换真正的压岁钱,然后把大宝的压岁钱拿到小卖部买吃的玩的,以实现她在幼儿园的统治地位,小小年纪就深谙剥削的本质。
带着一帮孩子上房揭瓦,被发现了,她推卸责任,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根本不是吸着鼻涕玩泥巴那个年纪的小孩该有的。
因为无聊,爬到邻居家树上摘果子,活该被邻居养的大鹅追着绕了村子三圈。众所周知,农村的大鹅战斗力不比狗弱。
但温流光那时也是气性大,硬生生挨到晚上,鹅都睡了,她轻手轻脚爬起来,左手牵着自家养的护院狗,右手拿着麻袋,一起找鹅报仇。
结果鹅飞狗跳,作为坦克的狗被啄得掉了一地毛,作为刺客的温流光则看准时机,一把掐住了大鹅的脖颈,麻袋套鹅头,缴了大鹅的械。小孩子看着小,但一股蛮力,大鹅居然挣脱不开。
等大人们被惊醒,来看发生什么事时,温流光拖着鹅,让温爸烧火起锅,她要吃鹅。
害得温爸和温太太成天担心:二宝醒着,宝贝又惹什么祸了?二宝睡了,用手指探探鼻息,宝贝是不是还活着?
总而言之,小时候的温流光,是个形容词。同义词是“狗都嫌”,就是走在街上狗都要踢两脚那种。
当然不是狗踢她,而是她踢狗,狗见了她都摇头躲着走。
也幸亏温流光生得早,在拥有全球最强法务部的某迪的电影《Frozen》风靡世界时,她已经出了国。又在冰天雪地的加拿大,没有cos成冰雪女王的兴趣。
不然一边唱着来踢狗(《let it go》),一边真踢着狗,多伦多大学招生办就算集体瞎了眼都不会录取她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不过也是环境给了温流光错觉,当她处於幼儿园大集体中,久而久之,不可避免地接受到真善美的熏陶。
温流光读到大班的时候,幼儿园终於有条件提供午餐了。
开始温爸和温太太还担心二宝挑食,吃不惯幼儿园的午餐。老两口恨不得偷偷扒着幼儿园的墙,看中午二宝吃得怎么样。
等大宝二宝晚上回家,大宝一如既往地扒饭,吃得呼噜呼噜的;二宝破天荒地主动夹了往常碰都不碰的炒青菜。
温爸和温太太抱头痛哭,幼儿园喂的是什么猪食,大宝暂且不说,反正给猪食也吃得香。二宝得饿成了什么样子,才会吃那破青菜!
急得温太太第二天就跑幼儿园应聘厨师。
也许是前小半生温流光太折磨人,小学某一天,她突然灵光一现,醍醐灌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就像把一辈子的脾气都在小时候花完了,也可能是懵懂期过了,反正那时温流光心态成熟,性子软脾气好,一副聪明乖巧的好学生模样,更是直接提出初中要去加拿大留学。
温爸和温太太面面相觑,但他们充分尊重二宝的意见,一边默默担心二宝学坏,一边含泪送二宝上了飞机。
他们都做好寒假二宝回来时,脑袋半边染红毛半边染绿毛,带耳环打唇钉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