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洒脱一笑:“我不会用这个威胁你,要你和我交往的。Wen,你想吃什么?”

温流光羞愧地捂住了脸,半晌,才声若蚊蝇道:“蔬菜汤就好,谢谢。”

等Joy出门买食物时,她再次在脑海里试着和副人格交流,但副人格始终没回应,她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

Joy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温流光只好暂时放下心头的抑郁,开始喝汤。

国外的蔬菜汤和国内不一样,汤汁浓稠,食物分量大,味道也很浓郁。

温流光喝的时候有点狼狈,她全身发软,连把滚烫的汤汁吹凉的力气都没有,吹了几下就头晕。

Joy见她动作如此不便,伸手想帮她:“我帮你。”

“不,不用。”温流光死活不让,坚持用她软弱无力的爪子捏住汤匙,不顾被高温烫伤口腔的风险,一杓一杓直接往嘴里送汤。

“Wen,你恋爱了吗?”Joy突然发问。

温流光被Joy的问话吓了一跳,手上的汤匙掉在碗里,溅起汤汁沾在她脸上,她抬起茫然无辜的脸,喃喃道:“你怎么这么问?”

Joy扯了张纸巾,替她抆去脸上的汤渍。

温流光连忙避开,推辞道:“我自己来。”

Joy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弯唇一笑,眼神说不出的玩味:“你的反应,就像有恋爱对象,所以和自动和其他人保持距离一样。”

温流光表情一僵,想了想,索性承认道:“是。”

闻言,Joy长长地叹了口气,心底怅然。

她以前是喜欢过温流光的,觉得这个女孩子好看聪明又善良,不说话的时候也很可爱,对周围所有人都很好,於是就想告白,成为温流光最独特的那个人。

结果,她遇见了这辈子最温柔的拒绝——温流光写了三千字的回信拒绝了她一千字的情书。

她倒也不是非要和温流光在一起,也没喜欢到误终身的地步,只是,年少时喜欢过的人有了对象,不免惆怅罢了。

“那么,你住院没告诉那位吗?”Joy重新打起精神,微笑着问。

温流光眸光黯淡,沉郁地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知霜。

知霜前世的一切悲剧,都源於她。

囚禁、辱骂、毒打……

她把最美丽的人关在笼中当作最下贱的玩具,逼着最是傲骨嶙峋的人奴颜婢膝。

不开心的时候就用最恶毒、最粗鲁的话羞辱对方,开心的时候就肆意享受对方好用又柔软的身体,对方战栗地颤抖时流出的眼泪就是她的兴奋剂。

如果知霜没有逃出的话,她对知霜施加的,将是更加惨无人道的酷刑。

从生理到心理,全方位地打破、碾碎。

她是如此禽兽不如,她怎么配得上知霜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