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霜就是疯子!是最凶残、最暴虐的刽子手!

主人格对她情深义重,百依百顺,可她对和主人格同一具身体的自己呢?

自己差点死在她手上!

再不跑的话,绝对会被囚禁一辈子的。

趁着夜晚无人看守,“温流光”张嘴去咬绑住手臂的棉绳,直到牙齿酸痛,才好不容易把绳结咬松,解放出了手臂。

一只手得了自由,其余绑她的绳子就好解开了。

恢复自由的“温流光”小心翼翼走到门前,发现大门被上了三道锁,她根本打不开,於是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她的房间是三楼,层高不到十米,如果从窗户放出去一条长绳,她顺着绳子爬下,理论上可以逃生。

想好方法,“温流光”用之前绑她的棉绳,加上床单、被罩开始做长绳。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冷了些。

“温流光”从温暖的室内顺着绳子往下爬时,被零下十多度的低温冻得几乎成了冰块。

本就因手腕受伤而无力的手多次打滑,逼得“温流光”不得不用牙齿咬着绳子来保持平衡。

世上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

满嘴鲜血,手腕更是疼痛不已的“温流光”捂紧了外套,连半分锺都不敢耽搁,慌不择路地逃窜进了密林之中。

不能沿着下山的大路跑,不然等柳知霜发现她逃了,很容易被追上的。

天寒地冻,“温流光”一路跌跌撞撞,居然在黎明之际奇迹般摸下了山,又幸运地在乡道上拦住了车。

她迫切地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和皮卡车司机解释道,“我,我被绑架了,刚刚逃出来,帮帮我,带我走,求你了!”

她双手合十,眼中满是惊恐,不停地诚恳哀求,可她经过一夜跋涉,不知在冰天雪地里摸爬滚打了多久,雪水混着血水糊了一脸,衣服脏乱不堪,发上甚至结了一层薄冰,瞧上去就是个疯子。

皮卡车司机本不想理会她,可见她说中文,和自己一样是华人,她又死命扒着车窗,怎么说也不松手,无奈只好搭她一程,不过不愿意她脏了车内座位,就让她坐在车后露天货箱里。

“温流光”连忙点头,爬上了皮卡车的货箱,趴在角落。

皮卡车行驶后扑面而来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凛冽,吸到肺里更是凉彻骨髓,“温流光”觉得自己快失温冻死了,可同时她也知道,她快自由了。

只要能逃离柳知霜的囚禁,九死一生她也愿意。

太阳逐渐升起,稀薄但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前途仿佛一片光明。

可皮卡车的速度渐渐减慢,直到停了下来。

“温流光”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伸头一看,身子一晃,霎时间如被焦雷当头劈中,脑中嗡嗡乱响,呼吸心跳一齐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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