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亚得亚里海港吹来的晚风醉人,柳知霜坐在船边,俯身掬起一捧河水,倒映出她的眸光潋灩,而一旁摇撸的温流光兴之所至,就要放声歌唱。
“你要是敢唱《窍夫的爱》,就别怪我在这么梦幻的地方扇你一巴掌。”
温流光但笑不语,伸手抆了抆额边蓦地流下的汗珠,把涌到喉咙边的“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生生咽下去,干笑道:“哈哈,怎么可能呢?”
她的脑子疯狂运转,想起了以前看音乐剧的几句唱词,随口唱了出来:“爱恋之人,想知道对方的心。”
柳知霜瞥了温流光一眼,心里暗想她会把钻石藏在哪里。
出门前,她故意缠着温流光,把这家伙身上摸了个遍,都没发现有钻石的踪迹。
这家伙不会把钻石藏水里,到时候下去捞吧?
柳知霜打了个寒噤。
贡多拉平稳地穿梭在河道间,黛色的夜幕下,出现了一座造型奇特的石桥。
“知霜,你知道叹息桥吗?”温流光突然问她。
叹息桥位於圣马可广场附近,是总督府侧面一座巴洛克风格的石桥,两端连接着法院和监狱,因死囚通过此桥时经常叹息人生即将结束,因而得名。
柳知霜摇摇头,望向了面前那座酷似房屋的封闭式拱桥,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只能望见雕花的窗。
“传说在叹息桥下接吻的情侣会厮守终身。”温流光放下船桨,坐到柳知霜身边。
柳知霜明白她的意思,握住她的手掌放到自己腰间,自己则环住了她的脖子。
黛色的天,清冷的月,身边的她。
两人温柔地纠缠在一起,任由贡多拉缓慢漂流穿过叹息桥。
柳知霜听见了自己的喘息声,混着些许水声。
在她沉溺的时候,这个吻却结束得猝不及防。
她略带不满地睁开眼,便见温流光一脸大事不妙的紧张表情盯着她,准确来说,是她的背后。
柳知霜眉心一跳,抱着不详的预感回头看去。
一个白色小礼盒在荡漾的水波上飘啊飘啊飘,似乎随时都有被打翻的危险。
刚刚她们动作有点大,引得船只倾斜摇摆,掀起的浪花正好波及到小礼盒。
然后,她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白色小礼盒沉了下去。
与此同时,温流光发出尖锐爆鸣声。
来不及思考,柳知霜已经跳下了船,迅速潜水将那个小礼盒抓在手心。
她探出水面时,发现温流光已经跟着她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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