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流光十分笃定地点头,“她经常生气。”
记者来了兴趣,准备大书特书。
“我冬天穿短袖喝冰美式的时候,昼夜颠倒写报告不吃饭的时候,还有白天说刚刚那些话的时候,晚上她倒不怎么生气……”
话音未落,柳知霜终於忍不住杀了出来,低声斥责:“温流光,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温流光一见她,立刻从沙发上起身,惊喜地把放在保温杯垫上热着的牛奶端过去,道:“知霜,你醒啦?睡得好吗?”
要不是有摄像机,又有那么多人看着,柳知霜真想揪着这家伙的脸颊肉狠狠教训她。
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肉麻油腻极了!
闺房内说说她还能当成情/趣,正大光明说出口,她柳知霜还要不要脸?
“知霜来了。”记者干笑道。
他希望的新闻都没问出来呢,柳知霜就来了,这下没希望了。
摄像机的镜头因两人的走动晃来晃去,最后拉远镜头,把两个人一起框在画面里。
“不好意思,来晚了,”柳知霜一开口就语调老练,拿捏住了局面,“这个采访放出去前,希望由我方先行确认。”
“当然,当然。”
记者暗叹一口气,对着之前准备的采访稿,按部就班进行提问。
有了柳知霜的约束,温流光的回答也正常起来。
直到这个问题:“两位是什么时候爱上对方的呢?”
温流光挺直腰身,举手就要发言,却被柳知霜捂住了嘴。
“不许说一见锺情,不许说二见倾心,更不许说三见定终身。”
温流光委屈巴巴道:“可是,我真的对你一见锺情啊。”
柳知霜冷酷摇头,表示不信。
笑话,第一次见面,她用残破的半截酒瓶刺中了温流光,就算温流光再是恋爱脑晚期,也不会爱上差点杀了自己的女人吧?
温流光握住她的手,恳切道:“你不知道你握着酒瓶反抗命运的样子多么迷人多么有魅力,知霜,在那一刻我已被你打动。”
柳知霜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