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揉腰的意思。
姜鹿云指尖蜷了下,道侣契已立,她纵然再别扭也只得认下。何况恢复记忆前的情动迷恋并不作假,只是在庞大的记忆冲击中,她得花一些功夫来适应蛇女自徒儿到道侣的身份转变罢了。
她心中叹了口气,用灵力托着杯子送到桌上,捏过一旁的被褥将蛇女盖严实,这才隔着被褥为姜熹一点一点揉腰。
腿上伏着的大蛇应是酸痛难忍,止不住地轻哼,脸颊靠在姑娘腹部,颤声唤:“……阿宝,疼。”
姜鹿云的动作随之顿下,温柔地抚过她的发,在蛇女抬眸望来之际慰借地亲了她的额头:“除了腰,还有哪儿不舒服?我为你抆药。”
“还有……腿根。”
额头上落下的唇如此柔软,熟悉刻骨得叫蛇女心尖发抖,眼底的光彻底幽暗下去。
这层被褥厚了些,按不到实处。阿宝心情已近平复,亦不如方才的扭捏,干脆将手伸进被子里贴上姜熹的肌肤、覆着灵力为她揉。途中给蛇女仔细检查了身上的痕迹、抆好药物,确认并无大碍之后才放下心。
“今日好好休憩罢,我过会儿去趟九转山就回来。”
“我与你一同去。”
身子舒适了不少,蛇女专注地看着姑娘,轻柔地搂住她的脖子,仰着头想去吻她的唇:“我只想与你一起。”
姜鹿云下意识按住她的肩、侧头避过这枚吻,回过神后又定住:“不必,我……”
这话才到一半,她就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那便一起去罢。”
九转山的路她们都熟悉,前一世的小蛇年幼时也喜欢在门里到处跑、若非姜鹿云提前叮嘱过她,尤爱摘花回去装饰屋子的小蛇女也必定得在山上被毒倒、等着扶风道君亲自去抱回家,届时又该是一通眼泪汪汪的哭。
姜鹿云想到两日前姜熹故作不知来询问她的模样,心下不禁好笑,唇角稍勾。
出息了,会骗人了。
说到骗人,就不得不思及蛇女当初撒的谎,那个所谓的负心人。
扶风的头又疼了起来,嘴角压下。
旁边有一只手暗自探来,捉住她的指尖,又得寸进尺地缓缓相扣。
姜鹿云没有挣脱,只随她去。
明疏真君把完脉后一时间不曾说话,目光在这对道侣身上流转,指骨敲桌:“阿宝,我昨日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