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收敛的力道,浅淡的腥味弥漫开来,刺痛感叫姜鹿云额角一跳,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声音微沉:“熹儿,不许这样。”
分明被欺负的人是扶风,蛇女倒像是被人狠狠训了、比她还失落伤心些,没露出来的尾巴焉焉扫了扫,探头趴在她的肩上,手指抚着她的白发,猫儿似的可怜乞求:“我想给你挽发描眉,好不好?”
又仿佛想起什么,姜熹取出一壶酒倒下一杯,献宝般送到她唇边:“是我从外边买的,味道很好。”
姜鹿云扫过那杯看似清澈的酒水,掀开长睫定定注视她,轻声问:“你想让我喝吗?”
蛇女好像听不懂她的意思,只疑惑地将酒杯晃了晃,无声催促。
姑娘浅淡地笑了笑,倒也遂她的意,就在她的手上将这杯酒饮下。
随后,姜鹿云起身,抬手将自己的发冠摘下,白发如瀑般散落,自去了梳妆台前:“过来。”
蛇女低着头转了转手中杯盏,唇瓣在姑娘碰过的边缘抆过,眸中的色彩扭曲而甜蜜。
她听话地走过去,如所说般为姜鹿云挽发描眉。直至最后一笔落下,她吻过姜鹿云发中银簪,从后面伸出手臂虚虚环住姑娘、将头贴到姑娘的脖子边,视线在镜中映出的两人此刻缠绵的姿势上流连,胸膛微震,亲昵地含住姑娘的耳垂,闷笑道:
“师尊,好久不见。”
搭在膝上的指尖一松,昏厥无力感蔓上四肢,神识浮浮沉沉,姜鹿云敛着眸倚在她怀中,不曾说话。
湿热的吻愈发放肆,自耳垂顺延而下,这小疯子一边作祟一边将她抱起,嘴中尚且喟叹着:
“师尊,你还是疼我的。”
蛇女搂紧已经丧失意识的姑娘,宽袖轻拂,屋中烛灯骤然熄灭,她的身形也逐渐消失於此地。
扶风总会对她心软,她没赌错。
第29章 结契大典
意识稍稍复苏, 但四肢瘫软、身上依旧没力气,连抬手也困难。
那条蠢蛇究竟下了多少药。
姜鹿云才挣扎着睁开一条缝,眼前便晕得天旋地转,脑袋里面仿佛有木棒在搅动, 让她止不住地想要作呕。
手脚没明显的束缚感, 只是手腕上多了一对裹着棉布的银镯, 灵力被暂且禁锢住。
身旁似乎有什么细软的东西爬了过来, 姜鹿云闭着眼缓神, 没搭理它。
手指被圆溜溜的脑袋顶了顶,见她不理会自己,又失落地搭了下去, 转而偷偷伸出尾巴去缠她的手腕,把身子都在姜鹿云手心里卷成了麻花, 势必要让姑娘看自己一眼。
话不会说, 吵闹是一点儿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