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阿宝, 叫师尊。”
喊了这么长时间的师尊, 现在叫什么阿宝。
连转身的空隙都没有, 姜鹿云伸手想推开她, 没推得动,反被抱得愈紧了些。这具身体才元婴期,自然没法儿跟合体期的姜熹抗衡。
“师尊现在是我的道侣, 我自然可以唤师尊的小名。”
姜鹿云推不开她,也只得随她去, 脸上的怒意逐渐散去, 闻言后颇为嘲弄地勾了下唇:“道侣?我还以为你是想ロ死我,重新换个道侣呢。”
扶风的表情尚且算得上平静, 在姜熹的印象里师尊从来都是与冷清稳重挂钩,纵然已晓得了她的本性, 蛇女也不曾料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竟是这样混不吝的话。愣了好几瞬才反应过来,一时间红透了耳根, 既想捂住她的嘴, 又觉话已说完没必要, 不禁羞恼:“阿宝!你在说些什么!”
阿宝倒无所谓, 在上过床的徒儿面前还装什么。於是,她视姜熹的脸色为无物, 顺着她将方才的那句重新一字一顿地说了一遍。
蛇女实在没料到她会这样,亦没来得及制止, 生生僵住,脸颊上火烧云似的艳了一大片。
扶风心平气和地浅淡笑了下,用指尖按住她的唇瓣揉弄:“熹儿这会儿羞什么,这些话方才你没说过吗?”
姜熹下意识急声否认:“我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姜鹿云轻嗤:“你是没说过后半句,你只说过真想把我ロ死、这样就能完全属於你了。”
何其混帐的话,偏偏扶风被她折腾得连哭的力气也快耗尽,更无法去堵她发疯时那张混帐嘴。
这一次,连回应的声音都消散殆尽,那么大一个蛇君凭空失踪,被褥中倒多了一条墨蓝色的大蛇。此刻正把脑袋缩到尾巴下边盘成一团,露出来的那一小截尾巴尖着了火似的,一动不动,仿佛在冬眠。
阿宝往下瞥了眼,抬手摸了摸她玉石一般光泽的鳞甲。大蛇的头没敢探出来,只在她伸手过来的那一刹挪动了下身子,那些鳞片便被妥善收好,摸上去的触觉如之前般绵软。
现在累得很,姜鹿云没空搭理小徒儿荒唐过后的莫名羞涩,把玩了一会儿她的尾巴,自顾捏着被子盖好自己,侧过身去合上眼睛入睡,只留给大蛇一个背影。
姜熹见她没了动静,这才小心得抬起蛇头去看,身子朝着姑娘那边游动,一直挨到姜鹿云的脊骨后才满足地伏下去闭上了眸子。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次日下午。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蛇君就冷着脸肃然又凶狠地告诉姑娘自己做下的决定。
“一直到我们的大典开始,都不许你出门。”
不许摸鸟,也不许跟其他女妖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