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当了师尊,养了小蛇女,就更无法理解了。
姜鹿云微微摇头:“师者为母,理应传道授业。我又有了熹儿,自然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姚天姝知道她待姜熹如亲女,可此时那小蛇正低下脑袋憋着泪珠,水花儿在眼眶里直打转,脸颊煞白,看着实在可怜,叫姚师姨都略有些不忍,便扯开话题:“罢了,不说这些了,你此次下山是想要布阵吧?我帮你。”
有她帮忙也能快点,姜鹿云应了。
当师姨的语气稍缓,转头对着师侄说:“你去下边要两壶酒,你师尊出关,我与她这么多年未见,应当喝上两杯。”
小蛇埋着脑袋,也怕自己的失态被师尊察觉,闷声道是,飞快地跑了下去。
转身之际,她不曾压抑得住,肩膀发颤,抬手用力地抹眼角不停滚落的泪水。
师尊涣散无光的眸子动了动,拧起眉:“熹儿哭了?”
姚大门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她:“是啊,还是被你弄哭的。”
“我?我怎会弄哭她?”
这话就叫阿宝更为不解了:“我如何弄哭她?我都不曾舍得斥责她。”
若换了些老古董听闻徒儿爱慕上自己的师长,一顿竹板子是少不得的。
姜鹿云自认已足够开明,何来弄哭徒儿一说?
不在师侄面前,姚天姝说话也放肆不少,当即嘁道:“姜阿宝啊姜阿宝,你也不自己好好想想,就你徒儿嘴里那对她恩重如山、待她很好、与她极为熟悉,还喜欢穿深色衣裳的,除了你还有谁?!”
阿宝悚然一惊,双眸不觉睁大,指尖一晃,手中茶水都泼出些:“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她师尊!况且我也不爱深色衣裳!”
姚天姝懒得与她废话,伸手扯了下她的袖摆:“那你身上这件裙子是什么颜色?”
姜鹿云愣怔:“……黑色。”
“对啊,黑色!自从姜师姑逝世后,你每日就只穿黑裙、戴银簪,如此这般几十年,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熹儿知道吗?”
话至此处,自欺欺人都无法了,阿宝头痛欲裂,难以置信:“我是她师尊,她怎么会对我……?”
姚大门主捏着点心继续啃,风水轮流转,对於姜阿宝被徒儿惦记上的惨事幸灾乐祸:“你一走就走八年,姜熹今年总共才二十多岁。孩子的性情本就不定,这么长时间下来,天天念着师尊师尊师尊,她哪儿还分得清濡慕与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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