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云不死心地扭动,她年轻时的躯体本该万般有劲,腹部与腿部绷起时流畅健美的线条十分明显,此刻不似狡诈的小狐狸,反倒更像矫健威武的小豹子了。
可惜,修为压制所有。
小豹子正面受过一遭,又被迫伏在软枕上,白发凌乱,折腾至最后,终是瘫软,含着泣音骂道:“孽徒!”
蛇女如鸳鸯交颈般自后贴在她耳旁低笑,明知故问:“师尊没少在背后骂我孽徒吧?”
姜鹿云冷嗤:“骂你怎么了,你不是吗?”
姜熹不置可否,垂首吻去:“骂人不好,阿宝不许骂我。”
骤然一空,阿宝才要回话,一个猝不及防,口中的气息与声音不曾压下,尽数暴露在蛇女眼前。
不等她反应过来,蛇女的手指不知何时抵到了她的唇边。
身为师尊的威严於情潮中无声无息地融化,奸诈狡猾的小狐狸、野性难驯的小豹子无力反抗,已然任由蛇女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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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交於二人来说不可谓不长,但现实里只过了两个晚上和一个白天。
由於姜熹的折腾,姜鹿云等到第三天午时才从房中走出去。
大蛇陪着她吃了些灵食,忽而开口:“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
姜熹沉下脸,拉住阿宝的手,肃然承诺:“我不会再叫你受委屈。”
姜鹿云端详着她成熟的脸庞,眉眼舒展,调笑:“我自然信你,熹儿长大了,是条勇猛的大蛇了。”
纵然再过勇猛,也会於扶风面前露出泛白的肚皮。
蛇女矜持点头:“本该如此,此后由我来保护阿宝。”
她心中其实还憋着一团愈燃愈旺的怒火,姜熹陪阿宝吃完饭后留下小蛇,裙摆随步伐微荡,细长眸子里的笑意与柔情顷刻泯灭,杀意腾涌不绝。
腰间长刀隐隐振动、渴望出鞘饮血。
舒池。
舒彦辞。
大蛇心下咀嚼着这两个名字,神色冷极。
扶风目送大蛇离去,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低头看向靠在自己手边吃饱喝足后眯起豆豆眼、吐着信子安逸打瞌睡的小蛇,指尖稍痒,柔柔摸上小蛇圆溜溜的脑袋和有些凸起的肚皮:“带你出去转一转好不好?”
小蛇对师尊的话毫无异议,立刻打起精神,用脑袋顶了顶师尊的手,自觉爬到阿宝手腕上缠好,乖乖地对着阿宝吐信子,豆豆眼亮晶晶一片。
阿宝亲了下它的身子,笑问:“想躺在毛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