姞思渡默念新得的乐谱,指尖沾了酒水在桌面涂涂画画,理顺后眼神一亮,兴冲冲地抬头朝姜雪青喊:“雪青儿,咱给你弹个曲子助兴好不?!”
姜雪青病才好,不能太过饮酒,本被姚朝花缠着在手腕上编花圈,闻言后抬头而笑:“能听姞师姑奏乐,是雪青的荣幸。”
姞思渡心中只有乐谱,一点也不在乎旁人如何想,将杯中酒水饮尽,扛着琴自去寻了个阴凉的好空地,既而阖眸静心,手指缓缓抚上琴弦。
殿里殿外的嘈杂喧嚣骤凝,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清幽婉转的琴音。
晏溪君的琴并不常奏,理应珍惜。
姜鹿云斜斜倚着,指尖随音律轻点扶手,脖子边趴着的小蛇尾巴和脑袋都快乐得直摇。
突然,她臂膀一沉,侧眸看去,原是某条大蛇悄悄蹭了过来,将头枕到了她肩上。
扶风勾唇抚上蛇女的脸庞,才不管其他人,径直爱怜地吻了吻蛇女额角的疤痕。
低咳声自左边传来,应是某个大小姐嗓子又泛了痒。
姜鹿云淡定自若地放开板起脸试图掩饰红晕的大笨蛇,对大小姐的咳嗽与剑修投来的视线皆恍若未觉。
此刻岁月正好。
曲终人未散。
“等我们回来,估计又结果子了。”
姜鹿云与姜熹并肩站在院门口,抬眸望了望已经凋零空荡的桃树:“这次好像忘记给你做桃花糕吃,下次一起补上。”
大蛇牵住她的手,仔细聆听她说话,甚至还没瞧见桃花的影子,鼻尖前就仿佛溢出一股香喷喷甜滋滋的专属於桃花糕的味道。
细长的眼眸明亮而无阴霾,姜熹轻声提醒:“还要在里面夹桃子肉。”
“是是是,都听蛇君的,在里头夹上满满的桃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