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顿时冷汗直流,谁不知道虞晚棠家刚刚破产,豪宅豪车都被法院拍卖,钱姳的话可谓是茶香四溢,虽然晚宴给虞晚棠发了请柬,但以虞晚棠家的情况,肯定是不会来了。

主持人挤出一个高情商笑容:“我们都对此感到遗憾。”

就在这时,一抹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红毯上。

来人一身红丝绒短裙,宛如热烈的红玫瑰,美得动人心魄。

钱姳看到来人,怔了怔。

虞晚棠上前,热情地招呼:“钱姳,你不用遗憾,我来了!”

虞晚棠单手撑在背景板上,做了个极尽妩媚夸张的姿势。

原本靓丽的钱姳顿时被她衬得黯淡无光,钱姳尴尬退场。

直到红毯结束,众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在虞晚棠身上停留。

她怎么会来!

也有人小声嘀咕着钱姳身上穿的红裙,是一家小众品牌的成衣,看来她家是真的破产了,高定已然穿不起了。

虞晚棠当然知道众人在讨论她什么,她理了理额头的碎发,静静地望着前方。

此次盛会,主办方特意请了佳士得的拍卖师主持拍卖。

虞晚棠身无分文,没什么钱,自然不会买,但是当她听到拍卖师说:“第五件拍品,10克拉水滴形切割粉钻,起拍价五百万。”

虞晚棠的眼睛亮了亮,她最喜欢粉钻了,想到如今的处境,虞晚棠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下来,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肆无忌惮,想买就买的大小姐了。

“一千万,孟松源先生竞价一千万!”

孟松源?就是他,虞晚棠的眼睛里闪过仇恨的光,就是他设局害他们家破产,虞晚棠父亲虞瀚弘原本是做建材生意,生意蒸蒸日上,在整个上海都鼎鼎有名,孟松源特意和虞瀚弘成为朋友,劝虞瀚弘投资他不熟悉的领域,最后投资失败,全家破产,父亲和母亲现在都只能住在一个小出租屋里,每天以泪洗面。

“一千五百万!温清芜小姐,一千五百万!”

听到这个名字,虞晚棠不受控制地向后看,在场眼高於顶的名流们,也都侧目望向温清芜。

那可是温清芜,上海old money的代表人物,她们祖辈就开始在上海开时装店,到了她这一辈,已经成了华夏时装立足全球的一张名片。

温清芜管理的高定品牌线,“挽清”是中国唯一进入法国高定协会的高定品牌,这份殊荣不是谁都能拿得到的。

“两千万!孟松源先生又举牌了!”拍卖师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两千五百万!”温清芜淡淡开口,眼底的漫不经心透露出她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