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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零不出声,鸦棠心底更是没底,她掐着手心,抑制着自己想要哭的冲动。她太害怕了,太害怕被抛弃,在任何时候,鸦棠都不怕苦不怕累,她只怕风零对自己不满意。

“我不该欺骗你,”鸦棠说这话吸了一下鼻子,“其实我会讲英文。”

原来是这个,风零眼底好奇散去。

“为什么呢?”风零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为什么要因为这件事情道歉,鸦棠并没有说谎。卫生间门口,鸦棠是怎么说的?她没学过A国的话,她怕。

的确,鸦棠的英文并不标准,磕磕碰碰的,风零觉得还没有三岁的A国小孩讲的好。而风零愿意留下来陪鸦棠,主要是感受到了她的害怕情绪。第一次当长姐,风零想,负责呵护一个小孩子敏感的安全感,总是很重要的。

这一点,她理应比她不负责任的父亲要做得优秀。

“因为我想在你心里更重要一点。”鸦棠给出了一个完全超乎风零心中的答案。

风零先是疑惑,忽然就笑出声来,她的声音清灵,让人听了不自觉跟着弯起嘴角,渲染能力可太强了。鸦棠想,风零的气该消了吧。

然而,风零下一各举动颠覆了她的想象。

风零揉了一把鸦棠的头发,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调皮”的举动,意外发现感觉还不错。鸦棠忽然被摸头杀,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呆滞了。

风零笑道:“可是从头到尾,我没有因为你会英文的事情生气过,鸦棠,是我哪里的举动让你担心了?”

鸦棠的头发被揉得凌乱,头顶可爱地翘起好几根呆毛,这是鸦棠重生后第一次有剥离过去的感觉。

风零没有生气吗?她过去认知里的风零,从来不是一个会笑,还会恶作剧般揉她头发的人呐。也许,自她有意识爱上风零开始,那个三十岁的风零就不是现在这个二十岁出头的风零。

在她五岁时候,沉溺於离开江南的悲伤,忍受着被风莎折磨的胆怯,那个时候从不敢直视但敬爱的风零,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鸦棠轻轻呼出一口气,逐渐有了一种真实的感觉,於是,前世小时候很多记忆开始清晰起来。好像的确是这样,在她最先来风家的时候,风零虽然对她嘴上时常有嫌弃,但会替她出气,在风莎欺负她,她不敢还手的时候恨铁不成钢。风零记得她的每个生日,每次生日都会好像不在意地丢给她一堆生日礼物。

过去记忆的清晰,也让此时的鸦棠真正意识到一件事情,上辈子是上辈子的事情,她的重生是完全崭新的开始。包括她爱的人,也是如此。

鸦棠鼓起勇气,问了以前从来不会问风零,只敢暗暗在心底猜测的事情:“姐姐你从我上车和金的对话后就沉默不语,难道不是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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