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零让管家退下时把餐厅的大门给锁了。
听到如此没有礼貌的声音,鸦棠用脚指头思考也知道是谁,那对讨厌的母女俩应该是办完入学仪式回来了。
果不其然,风莎的声音又聒噪又尖锐,她在门外不停用拳头敲着门,节奏凌乱,一会儿敲很快,一会儿又慢又响。见里面的人不开门,她大声吼道:“丑小鸭,快开门,别躲在餐厅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
门外的管家小声劝导风莎:“风莎小姐,大小姐有重要的事情在讨论,打扰别人不是淑女的教养。”
风菲霖只坐在餐厅外面的沙发上悠闲地喝着热茶,听到这句话,她讽刺笑出声:“巴尔克,你应该清楚,你来风家二十年,不是为了教训主人的。”
管家听闻后,默不出声了。他放弃了制止风莎的行为,他内心无时不刻在鄙夷风菲霖的行为和作风,甚至在心底恶狠狠诅咒:恶毒的鲜花总会结出恶毒的果实,就让鲜花和她的果实永远躺在地狱里被所有人厌弃吧。
“哼!”见管家从一个趾高气扬妄图教训她女儿的模样变成温顺的老狗,风菲霖甩了一个白眼,掏出手包里的香烟盒,不屑看了一眼,然后迫不及待地为自己点燃了烟头。
纯白的烟雾缭绕,一圈圈从风菲霖的嘴唇中慢悠悠吐出,她斜靠在沙发上,交叠着白嫩的双腿,胸前白皙优美的弧度呼之欲出。管家看到这一幕不得不承认,就算风菲霖是所有贵族小姐中最浪荡最粗俗的一位,可她的皮囊还是能够轻易捕获众多裙下之臣。
再看到一出生就是天使面孔,现在却有着恶魔内心的风莎,管家心中不由叹气:如果风莎小姐不跟随她的母亲成长,或许能成为真正的安琪儿。
可惜,尊贵的约克家族,怎么能容忍贵族少女的子嗣判给那位穷小子。
而屋内,风零听闻鸦棠讲述完,脑袋中的一切豁然开朗。她轻轻闭上眼睛,整个人的气质立马变得安静而神秘,鸦棠不禁看得有点入迷。等她回神,再次感受到早上那种异样的感觉,她试图去拿餐厅上的湿巾,手再次穿过了物体。
她的内心掀起轩然大波,她的身体,一定是出问题了。
等鸦棠从这种奇怪的状态剥离再次回到现实,风零已经睁开了眼睛。只不过这次的情况和上午不太一样,上午她好像退回到了几秒前,现在,她看着餐厅墙上的壁锺,整整过去了十多分锺。甚至门外已经听不到风莎的声音了,鸦棠不知道消失的这十多分锺内,现实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有一丝恐慌。
风零看鸦棠的眼神也透露着好奇:“鸦棠,你再一次走神了知道吗?”
“刚才的一分锺里,我喊你两次你都没听见。”好在,风零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很严重。
“我,我发呆了一分锺?”
“是的。你看着桌面一动不动,好像入迷了。”
可是,鸦棠心里想,壁锺上的时间在她这儿已经过去了很久,那么消失的十多分锺,没人感觉到吗?
等鸦棠带着疑惑走出了餐厅,压抑了很久的怒气的风莎立刻跑到了她的面前狠狠推了鸦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