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老者一生的信息,风零对卡洛位面有了详细的了解。她还发现另外一件事,当她完全消化完老者的信息,属於老者的那根金线消失不见,但是她对玄镜的掌控更心有灵犀了。
风零一连又解决了耳边的许多祈祷,每一次的解决完事情,她耳边的嘈杂声音就减轻了许多。而通过数十个不同人掌握的信息,风零对云上城有了一个完整全面的了解。
云上城宫殿外的一间旅店大厅,带着纱帽的风零望着高耸入云的楼顶,她敲了敲桌面,而后走进了一间客房。客房里的床褥被套整洁干净,只有地面上不合时宜放了一盆水,仔细观看,还能看到水盆里琉璃瓦屋顶的倒影。而原本进了屋里的客人,哪还有什么踪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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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八日的清晨,鸦棠从鹿房中醒来的时候,怀云已经去会见城邦中的官员了。
早起睡意朦胧的时候,鸦棠好像有听到怀云冷漠的声音,她命令所有的城邦部落中都要派出三千人的军队。怀云的目的很明显,她已经忍不住自己想要统一卡洛的野心了。
尤其在昨天晚上和鸦棠详谈一晚的情况后。
昨晚,女官给鸦棠沐浴更衣又送到怀云的床上时,鸦棠有过一瞬间的慌张,她害怕自己真的被怀云给“享用”了。
但是,怀云曾在那间满是美人画像和雕像的房间里跟她说过一句话,她对娈/童不感兴趣,她只对成熟的花朵才有兴致。过去这些天,所有人都在传怀云对鸦棠有多宠爱,宠爱到流连忘返,夜夜笙歌。
只有鸦棠知道,怀云起初是对她的《一千零一夜》感兴趣,相同的残暴国王,激发了怀云的联想。再后来,怀云发现了她身上流动着红色血液的秘密。那之后,怀云就制造了所有献上的贡女都死亡的假象,只为对外掩盖鸦棠的特殊。
尽管如此,怀云还是每天以折磨鸦棠为乐。她似乎发现这个小人儿的身上永远藏着无穷无尽的求生欲,每一次在死亡关头的挣扎,都似一场饶有兴趣的行为艺术。
而鸦棠觉得,怀云本身的存在才更像行为艺术。
昨天晚上,怀云当着鸦棠的面将衣服脱得一干二净,着实吓到了鸦棠。就在她以为怀云有什么变态爱好的时候,怀云竟然懒懒往床上一躺,从侧面,鸦棠看到了起伏的美好曲线。
“用你的血滴上这玫瑰。”脱去了所有衣服,鸦棠才发现怀云身上的玫瑰竟然是一整幅完整的画像,和地下那间美人像房顶上的沙漠玫瑰壁画一模一样。
鸦棠犹豫不决看着怀云:“可是它们已经被上色过了。”她的声音很颤抖。
这么一幅大面积的纹身,不知道要涂满多少鲜血才能染红,鸦棠望着自己的小身板,她自觉并不能胜任。
怀云没有说话,她从床上起身,挪到了鸦棠身边,在鸦棠颤抖着四肢的情况下,脱下了她脚上的赤金蛇脚环。
怀云从头发上取下一根平平无奇的发簪,但等她把发簪中部拧开后,竟然是一把弯刀。她平淡地用弯刀划开了自己的指尖,冰蓝近似透明的血液一下渗透在脚环的蛇头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