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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床角的鸦棠瑟瑟发抖,被刚才那幕吓得脸色煞白,她的喘息一阵一阵,连深呼吸也无法停止下来。

鸦棠久久望着栽倒在床上的怀云,上一刻还慵懒自在,仿佛天下在她手中都游刃有余的怀云,怎么下一秒忽然变成了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怪兽。

怀云的身上,似乎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堪破了这秘密的一角,又该如何自处?

鸦棠的眼底有泪,她颤抖着双手,最终还是发出了喊救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

那一晚,从鹿房中搬出去一盆又一盆蓝得发黑的血水。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哪怕丢干净了被血浸染的床褥被套,又被宫人熏上香料,鸦棠还是觉得自己鼻腔中永远有着怀云的血味。

这味道洗不干净,深深嵌在了她的脑海当中。

女王还没有醒来,屋里所有女官看鸦棠的眼神都带着戒备和恨意。没有这个被献上的异类,王永远不会受伤,她会是整个卡洛里最强大最坚韧的女王。

从女官们听见她的呼救声进门,鸦棠就再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她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失去怀云的保护和震慑,这群女官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要她的命。

她留了一个心眼,喊人进来之前,鸦棠忍着恶心把那对重新变成脚环的金蛇带回了自己脚上。若有不测,她不介意自己用鲜血复活金蛇。

王的左手牢牢捏着插入右臂的弯刀,女医费了很大的劲才从王手中取下弯刀。若非王坚定的意志,说不准女官们就可以定鸦棠一个刺杀的罪。除去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等王一醒,哪怕迁怒扔进蛇池里也值得了。然而整间屋子里的人都听得到王昏迷时细碎的话:“留下.....留下她。”

“她”是谁,显而易见,女官们的眼神明显到只差没亲自扑上来把鸦棠生吞活剥。

从漆黑的夜熬到破晓,安静躺在床上的那具柔软身体终於睁开了眼睛。鸦棠在床边的墙角蹲了一整夜,偶尔趁着女官们不注意也站起来拉拉身体。

怀云醒过来,是鸦棠第一个发现的,性命得以苟活,她胸中那块起起伏伏的石头落地了。

怀云起来以后遣散了所有女官,此时离天色大亮还有一两个时辰。

怀云靠着软垫半躺在床上,伤痛使她看起来没有平时那般威严,她眉间簇拥着病气,对着鸦棠轻轻招了一下手。

鸦棠犹豫了一下,还是迈着步子慢慢挪?到了床边。

“你真的是神女吗?”怀云又问了和昨晚一模一样的问题。鸦棠沉默着没有出声,气氛慢慢又变得紧绷了起来。

半晌,怀云似自说自话:“鸦棠,你既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应该是神女。”

鸦棠心猛然一紧,像被一只大掌紧紧攒住一样。怀云怎么会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