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体育课上,威廉刚跟他其中一位好友打完羽毛球,就屁颠屁颠拿着球拍朝鸦棠走了过来:“我最亲爱的朋友,你怎么一个人独自在这儿叹息呢?”威廉刚靠近鸦棠,就听到了她低声叹气。鸦棠自然不能告诉威廉,她正在发愁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三个月以前,鸦棠还能不费劲地活蹦乱跳,那么三个月过后,她光是走几步远一点的路,就要喘气半天。不要提参加体育课了,鸦棠连最轻松的羽毛球都不能玩,只要她跑动起来,心脏就像被一只手掌攒住,捏得她的心脏喘不过气。
说来奇怪,鸦棠渐渐发现一个规律:每当她对开天匙的时间控制能力多一分熟练,她的身体力量在那之后就愈发虚弱。身体里像藏了一只吞噬能量的巨兽,源源不断的能量被汇聚到里面,怎么都填不满那个黑洞。自从发现了这个奇怪的规律,鸦棠产生奇怪的联想:会不会,其实她上次检验报告说心脏出现老化,其实是这个奇怪的现象导致的假象呢?
但无论是不是假象,鸦棠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整整三个月过去,风零除了几次固定回家聚餐,询问一下她和风莎的学习和生活,其他时间都待在离加尔玛市很远的首府。她找不到机会问风零关於玄镜的事情,而三个月以来,风零好像也有意识地躲着她,闭口不提玄镜的事。
离鸦棠的六岁生日只有一个多月了,再找不到长生不老药,鸦棠怀疑自己在手术之前就能轻易挂掉。“我在想,”如今正式迈入了冬天,远处暖阳洒在枯黄的草地上,鸦棠穿着冬日的加厚制服,踩着棕色的小皮靴从操场边的长椅上站了起来。“大冬天的打羽毛球,实在太冷了。”鸦棠又叹了一口气。如果她身体没事就好了,其实打一打羽毛球,能加速身体的脂肪燃烧,就不用傻傻坐在这里被冻得脸部通红,简直愚蠢至极。
“嘿!你不运动,不会更冷吗?”威廉带着一顶橘黄色的针织的毛线帽,尖尖的帽顶上坠了一个小圆球,听说是他的奶奶为他特意缝制的。毛线帽压住了他棕色的卷发,遮住了清澈的绿色眼睛。但威廉长得还是好看,哪怕他现在的鼻尖已经冻得血红。“不会呀!”鸦棠带了一顶毛毡的贝雷帽,她可爱地弯起眼睛,托她自己保养皮肤的福气,如今的肤色又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鸦棠笑弯了眼,又举起两只带着可爱的仙人掌样式的手套。威廉一下子明白了鸦棠什么意思,他无趣地跟着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原谅你了,我的朋友,毕竟你只有五岁。”威廉拉着鸦棠的手臂,把她一起摁在了长椅上重新坐下。他放弃了鼓舞鸦棠运动的想法,坐在鸦棠的身边开始长吁短叹:“说真的,还有一周,我们就要进行学年考试了。那意味着整个漫长的冬天再也不能见到您,我的朋友。”
“是吗?”鸦棠眼睛神采奕奕,原来下周就要学年考试了啊。那是不是马上就可以放假,而她有大把的时间和借口赖在风零身边了。“我怎么感觉,你对和我分别这件事充满了庆幸和喜悦?”威廉敏感地看着鸦棠。
鸦棠在塑料兄弟的观望下,心虚低头,她用手指蹭了蹭鼻尖:“没有啊,我只是一想到冬天到了,圣诞节就不远了。”鸦棠为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对噢。”威廉也想起这事,说到圣诞节,他兴致盎然:“小鸦棠,等圣诞节那天,我送你一个惊喜吧!”